接着，就见顾母满面笑意地看向邵希臣：“听说这次考试希臣又是第一名。”

邵希臣礼貌地点了点头：“只是运气好。”

顾母却不停夸赞：“希臣长得帅，智商高……阿姨都为你感到骄傲！”

说着她又看向顾明栀，做作的长长叹了口气：“唉，栀栀要是有希臣一半争气就好了，成绩也不至于总吊车尾。”

“妈……”顾明栀忍不住开口想阻止，只觉浑身血液都在往脸上涌。

但顾母的话并没有就此停下：“栀栀，多向哥哥学学，不要埋头死学，你本来就脑子笨……”

顾明栀动作僵硬地低下头，从没觉得如此尴尬又羞愧。

这时，邵希臣突然出声打断顾母。

“顾阿姨，我吃饱了，先回房间写作业了。”

顾母表情一僵，却又迅速堆上笑意，柔声说：“好，去吧。”

邵希臣随即起身离去。

顾明栀看着少年的背影，心中情绪无比复杂。

母亲这种拙劣的讨好，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？

他……又会怎么想自己？

晚上。

顾明栀洗漱后，看着镜子里阴沉的自己不由出神，半响，她抬手，试着将厚重的刘海捋了上去。

口中喃喃道：“真的会好看吗？”

脸上染上绯红，她又飞快将刘海放下，回到卧室。

谁知刚到门口，门里突然传来“砰”一声脆响！

顾明栀一把推开门，就见顾母手上拿着她藏到抽屉里的陶瓷兔子。

一双眼带着怒火看着她冷冷质问：“这个鬼东西你还带过来干什么？碍我的眼吗！”

“不是跟你说了吗！把他的东西都丢掉！你怎么这么不听话！”

顾明栀心口猛然一跳，不知所措地僵在了门口。

顾母见她这样，冷笑一声后，竟把手中的陶瓷兔子狠狠一砸！

“啪”一声后！

陶瓷兔子径直碎成两半。

顾明栀瞳孔骤缩，上前想捡起破碎的瓷片。

还没弯下腰，啪的一声，顾明栀霎时感到面上**辣一片。

顾明栀捂着脸愣在原地，不敢置信地看向顾母扬起的手。

“你要舍不得就去跟他过好了！看他认不认你这个女儿！”顾母冷哼一声，面色铁青地大步离开。

门‘嘭’的被关上。

房间安静许久，顾明栀才蹲下身去捡起地上的碎片。

眼泪，止不住的砸在碎片上。

第二天一早，邵希臣看到顾明栀有些红肿的眼与脸颊，愣了愣，却没有多言。

到教室，顾明栀交了作业回来，竟见课桌上有个剥壳的鸡蛋，用一条干净手帕包裹着。

走廊上传来男生的声音：“邵哥，你不是不爱吃茶叶蛋吗？怎么今天要我买？”

顾明栀轻轻将鸡蛋拿起，贴上面颊，有些烫，但不及心中暖意。

一年半转眼过去。

两人都升入高一，16岁的邵希臣不出所料又成为新学校的校草。

体育课，顾明栀买了水去找邵希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