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担忧自己母亲的安慰，没注意把李歌微踹了一脚，自己却没任何反应。

“嗯……”

李歌微被踹到一边，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崩塌一样疼痛难忍。

她忍不住闷哼一声，豆大的泪珠滚落到地上，溅起一阵飞尘。

“妈，你怎么了？”卫旌尘小心地将卫母从地上扶起来。

她已经气若游丝，还是不忘记把手机递给儿子看。

——老妖精生了个小妖精，你们母女俩真是太销魂了，我还是第一次尝到母女一起的滋味……

这是卫父手机上的已发送短信，类似这样的还有很多条，都是发给同一个备注为“老妖精”的号码。

剩下的内容实在过于污秽，卫旌尘没有再看，掏出自己的手机，把收件人的号码输了进去。

“岳母”两个字赫然印在屏幕上。

他“砰”地一声，就把手机给摔在地上，黑色的机身四分五裂，一片碎片径直朝李歌微飞去，刺进了她的眼睛。

“呜……”

她哀嚎了一声，连忙用手从眼睛里将那颗碎片拔了出来。

汩汩鲜血从眼球里滑下，只要眼珠一动，就会有一种被人活生生挖出眼球的痛感。

李歌微不敢落泪，她怕泪水浸在眼球的伤口上，又是一种惊人的疼痛。

“李歌微，我还真是小看你了。”卫旌尘大跨步走到她身边，丝毫不顾及她流血的眼睛，把她从地上给拽了起来。

“你这张嘴，原来说谎最厉害……”

他压低了声音，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，只有眼睛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。

李歌微知道，他这个样子，是生气到了顶点的意思。

“是不是只有让你变成哑巴，你才能不说谎，不骗人？”

他猛然凑近李歌微，一只手捏住她的双颊，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她的皮肤上，引起她一阵惊颤。

“我没有说谎……”她已经渐渐看不清，眼前只有一片朦胧的血色。

“事到如今，你还要狡辩是吗？”

卫旌尘冷笑一声，“也好，那我就让你再也狡辩不了。”

说着，他转身对身边的下人吩咐道，“去把生漆酒拿上来。”

“是……”

闻言，李歌微惊恐地瞪大了双眼，“生漆酒？那是哑药啊……”

她最喜欢的一个女歌手雪儿，就是因为被人嫉妒，误服生漆酒，结果一辈子都不能说话。

“我不想变成哑巴……”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，“旌尘，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……”

看着男人不为所动地把玩着那瓶酒的样子，李歌微觉得自己如堕冰窖。

她不断往后缩着，直到无路可退。

眼前的男人蹲下身来捏住了她的下巴，另一只手拿着酒瓶，一言不发就要往她嘴里灌。

李歌微死死咬紧牙关，绝望地颤抖着，最后她心一横，闭上眼睛喊，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，“不要！我怀孕了！”

“旌尘，不要这样对我，我怀了你的孩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