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……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！”向懿不敢看自己身下的人，闭着眼道歉。

“可以先起来吗？”顾怀也红了脸。

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切。

向母呆呆地站在门口，手还保持着拿着杯子的姿势，地上有一摊水。

向懿父母和哥哥，向懿和顾怀坐在客厅沙发上。

向懿低着头，顾怀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。

其实顾怀内心慌得不行，他怕的是不自己和向懿的事要怎么解释，他怕的是自己会突然变成狗吓到向懿家人。

向父假咳了两声，严肃地说道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向懿看看顾怀，咽了咽口水。

向父瞪了顾怀一眼，冲着向懿斥声道：“你说！你看他干什么！”

“伯父，对不起，深夜造访，是顾怀无礼了。”顾怀说道。

“你是谁？”向父冷冷地道。对于一个半夜藏在自己女儿房间的男人，他没有丝毫好感。

“爸爸，他是我男朋友。”向懿说道。除了这个解释，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。

顾怀一愣，随后目光柔和地看向向懿。

向父顿时有些气急败坏：“男朋友？男朋友怎么了？男朋友就可以随便进出别人家了？这叫私闯民宅！”

向父是F大的大学教授，在学校里就以迂腐古板闻名，自然见不得顾怀做出这种行为。

向母的性情比较温和，便拉拉向父的衣袖，劝道：“好了，好好说话，别吓到小懿和小顾。”

向父哼了一声，侧过头不再看牵着手的向懿和顾怀。

向母温声道：“小顾你不要介意，老向他就是这个脾气。”

“伯母，是我的问题，下次我一定不会这样。对不起，这次是……”

“是我让他来的！”向懿打断顾怀的话，顾怀是她带进来的，她便这样说了。

顾怀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：11：30了。

“伯母，时间不早了，下次我一定好好登门造访。”顾怀有些紧张地说道。

“还有下次？”向父又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来，向母轻轻地拉住他，他才闭上嘴。

“你家近吗？这么晚了，要不住在这里？”向母问道。

向父怒目圆睁，火冒三丈。向母将手轻轻放在向父的肩膀上，他才没有暴起。

“谢谢伯母。不用麻烦，我开了车来的。你们好好休息，我先告辞。”顾怀瞥了一眼钟——11：35。

“那你路上注意安全。”向母说道。

“好的。伯父伯母……向羽哥，小懿，我先走了。”

向懿大概知道顾怀急着走的原因。也许顾怀过了一定的时间就会重新变成人。如果留在这里，实在没办法解释一夜之间顾怀人间蒸发的事情。因此她也就没有挽留。

顾怀刚转身，一直坐着没有讲话的向羽突然说道：“等等。”

顾怀脚步一顿，缓缓转过身。

“你这身衣服很眼熟啊……”向羽狐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