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门头领抽搐了两下,即刻断了气。
......
山脚下,一辆不起眼的素色马车停在路旁。
齐天坐在其中,算着时间。
“这么久了,该解决完回来了。”
他正嘀咕着,马车布幔被人猛然掀起!
涌入鼻尖的,是一股浓重的血腥气。
齐天抬头,只见赫连潭满身是血,额前,脸颊,也有已经风干凝结的血痕。
眼前光景实在骇人,就算是一起长大的齐天也不曾见过他这般杀气逼人。
“你,你可受伤了?”
任是谁都能看出,赫连潭方才经历了怎样的血战。
齐天光是想象,都觉得胆颤心惊。
“不曾,都是别人的血。”
赫连潭接过齐天递来的湿帕子,擦拭自己脸上的血痕,波澜不惊。
齐天嘴角微微抽搐,这才发觉自己刚才那句关心纯粹是多余。
“我劝你还是找间客栈,沐浴更衣了再回去,一身的血,别吓着了公主。”
好在齐天有先见之明,来之前做足了准备,帮他带了换洗衣物。
“有道理。”
有齐天的提醒,赫连潭俊眉轻挑。
自己这副模样实在不能去见绮月寒。
齐天微怔,这还是赫连潭第一次这么果断认同他的话......
怕也只是为了那句“吓着公主”。
实在稀奇,赫连潭从未这样在乎过一个女人的想法,他还一度以为赫连潭没开窍,不近女色呢。
另一边,别苑。
陆德福面上洋溢着绵软的笑意,他是带着皇帝赏赐,前来宣旨的。
“皇上口谕!建德公主毓秀慧中,端庄淑睿,敬慎居心,率礼不越,特赏西域珍品百余件,供公主赏玩。”
绮月寒行三拜大礼,跪谢隆恩。
“皇上还让奴才给公主捎句话,云雾已散,守得月明,请公主安心。”陆德福上前搀扶绮月寒起身,轻声耳语了几句。
“也烦请陆公公替我转达,如今时局动荡,父皇切要小心谨慎才是。”绮月寒明悟,唇角上扬,语气也轻快几分。
如今最让绮月寒牵挂的,就是绮元随的身子。
他是出了名的勤政,近来朝堂多事,一定不曾好好休息。
“是,皇上心系政务,入夜总不得安枕......奴才必将公主的话带到,以此劝皇上保重龙体。”
陆德福从小就跟在绮元随身边伺候,眼睁睁瞧着绮元随近日夜不能寐,越发憔悴,心中也十分心疼。
想来有公主相劝,必能让皇上宽心。
“有劳公公。”
送走陆德福,绮月寒悬了一夜的心总算暂时放下。
可听闻绮元随总不得安枕,她又开始焦心起来。
前世她在夏北后宫,曾跟一位异域来的后妃交好,从她那学了不少香料的配方。
从植物花卉中提取精华,加以研磨,根据不同的原料,会有凝神安睡的功效,如今刚好派上用场。
想到这里,绮月寒立刻让锦绣寻来材料,着手调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