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双月瞄了一眼她额头那一道浅浅的印记，不咸不淡地道，“大姐确定这是我下的手？”

“我知道二妹曾伤过头，可能常常会忘事。”沈娇茹理解地看着她，“没关系，大姐说了不怪你。”

文双月冷笑，抓住她的胳膊，用力一推，沈娇茹直接摔在了地上。

“我如果出手，至少是这种力道，可不会只留下一点点痕迹。”

“二妹......”沈娇茹眼前瞬间模糊，眼泪仿佛不值钱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。

“文双月！”慕夫人扶起沈娇茹，一脸愠怒，“不要太过分了！”

“我只是示范一下我的力气。省得大姐把自己摔出来的伤疤赖到我头上。”

文双月说得一本正经，沈娇茹却气得咬紧了牙，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。

“我知二妹对大姐有成见，从小就不喜欢大姐。”沈娇茹轻轻擦着眼泪，“二妹一定还在怪大姐当年害你不小心跌入湖中。可是，那次的事，真的是意外。大姐怎么会故意害你呢！那时咱们才多大！”

文双月眼神一凛。

是啊，原主被沈娇茹推入花园湖中的时候才三岁！而沈娇茹这个肇事者也才四岁！

想不到一个四岁的小孩，心肠就已如此歹毒！

文双月可不信沈娇茹当时是不小心的，至少她也是被人授意。

而当时，原主因为跌入湖中撞到头，变得有些痴傻，导致最终被送出府去。

想起原主儿时的不幸，文双月觉得自己应该替她教训教训沈娇茹，讨回公道。

“大姐现在提起那些遥远的往事做什么？反正事情已经发生，我头也撞伤了，被送出府一事也成了定局。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？”

文双月冰冷的目光掠过她脸上，“至于我心里怎么想的，大姐不需要知道。大姐只需要记住，以后别离我太近就行。”

沈娇茹愣了一小会儿，堆起笑容，“二妹这是什么话？咱们可是亲姐妹呢！以后还在一起生活，自然应该多亲近亲近......”

“我同意了吗？”文双月翻了个白眼，“我可没同意和你一起生活。”

“可......你是世子正妻，我是平妻，咱们都在国公府内......”

文双月冷冷地盯着她，“大姐说了一堆废话，我同意你当平妻了吗？”

见沈娇茹一脸错愕，慕夫人脸上瞬间挂不住了。

“文双月，你大姐都已经不追究替嫁一事，你居然还敢咄咄逼人！”

“我就咄咄逼人了！夫人难道还不清楚我的脾气？”文双月走到沈娇茹面前，手指点上她额头，“我这人脾气不太好，很容易生气，更容易记仇。所以，大姐可要想清楚了，什么话能说，什么话不能说。我最讨厌胡言乱语的人，更讨厌嫁祸别人的人。”

文双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，“对于那些欺负过我的人，或者准备欺负我的人，我是不会心慈手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