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没回，夜老夫人撇了撇嘴，把手机扔到一旁，小儿子什么都好，就是感情淡漠，又是个工作狂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恨不得住在公司才好。

指望他给她生个小孙女，呵，还不如她自己找呢。

想着，她的目光又落在枣枣身上，眼睛转了转，唤道：“枣枣啊。”

听到她的声音，枣枣扭头看了过来，软乎乎叫了声“奶奶”，惹得夜老夫人响亮地应了声，把她抱到怀里搂着，说道：“奶奶还给你找了个爸爸，你想不想要？”

枣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，“爸爸是神马？”

夜老夫人一顿，想起枣枣从小就是个孤儿，遂耐心地解释道：“爸爸就是会养你，宠你，爱你一辈子的人，有他在，枣枣永远都不会饿肚子，想吃什么都管饱，枣枣想不想要？”

管饱？

枣枣眼睛一亮，毫不犹豫道：“要！”

大师兄说过，以后她要是能遇上管她吃饭的人，那就绝对不能放过，一定要牢牢抱住！

见她这样，夜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，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消息，嘴角忽然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。

想跑？没门儿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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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，夜凝下了飞机，来到酒店，打开房门，捏了捏眉心，工作一天，又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，面上难掩疲惫。

他快速冲了个澡，往床上走去，房间里光线昏暗，更加深了几分倦意，迷迷糊糊间，他好像摸到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，鼻尖充斥着奶香味。

奶香？

夜凝猛地睁开眼睛，翻身下床，“啪”地打开床头灯，一眼就看到一颗小光头，再往下，是一张肉嘟嘟的小脸，小手还抓着他的衣角，砸吧着小嘴，睡得正香。

似乎察觉到了什么，枣枣迷迷糊糊睁开眼睛，看着面前冷漠的面容，把他和夜老夫人给她看的照片里的人对上了号。

脑海里浮现出了她的话。

【见到他，抱大腿叫爸爸就对了，有他在，后半辈子的饭都不用愁了，顿顿管饱！】

管饱！

想到这个词，枣枣眼睛一亮，彻底清醒过来，猛地扑到他腿上，牢牢抱着他的腿，手脚并用紧紧缠住他，仰头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，脆生生喊道：“爸爸！”

听到这话，夜凝脸黑了个透，磨了磨后槽牙，拎着她的后衣领把小屁孩从他身上扒拉下来，扔到另一侧床边，见她还要再扑过来，咬牙切齿道：“站住！”

听着他淡漠至极的声音，枣枣顿在原地，有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，又喊道：“爸爸？”

夜凝额角跳了跳，盯着小姑娘看了半晌，哪里猜不出是怎么回事。

他拿过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，那边响了接近半分钟才接通。

“喂，小五啊，你到酒店了吧，那见到枣枣了吗？惊不惊喜。”

夜凝呵了声，有惊无喜。

他冷着脸道：“把她弄走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夜老夫人的话传了过来，语速飞快道，“喂我这边信号不好，你说什么？我听不见，我和你爸出国了，枣枣人小一个人坐不了飞机，你就先照顾她一下吧，反正她也是你闺女，哎呦信号又不行了，挂了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