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很深。
白暖暖此刻燥热难耐,闷着头往前跑。
她不能回头,那个拼命给她灌酒的老男人,一定在酒里下了药!
该死,她怎么能想不到,白晴柔她们母女,忽悠她过来相亲,肯定没安好心!
热---
浑身像是被蚂蚁咬着一样难受。
白暖暖从黄埔会馆跑出来,长街无人,比夜色还静。
马路对面,一辆玄黑色的迈巴赫,亮着低沉的光。
“救……救命……”
她抱着最后的希望,朝那辆车跑去,伸手拉车门----咔
车门竟然打开了!
暗影沉沉,男人刀削般冷峻的侧颜,比这寂寥的夜色,还冷上几分。
“求求你,送……送我去医院……我……我很难受……”
白暖暖的理智已经被药物侵蚀无几,能知道去医院,已是不易。
可……
这样的夜,这样的狭窄的空间,女孩儿凝脂般的肌肤,配上迷蒙的水眸,实乃绝色。
慕霆琛一向对这种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很厌恶,但对她,似乎没有。
夜色朦胧。
柔黄的灯光里,晕染着男人绝美非凡的轮廓,湛黑的深眸下,色泽幽暗,涌动着骇人的危机……
终于,他大掌按住她的肩,翻身盖上去,彻底扑灭了她的火。
她生涩的可笑,什么技巧都没有,像个胆小却又充满好奇的小姑娘,非常有趣。
慕霆琛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。
恐怕是个连片儿都不看的小屁孩儿吧。
她被折磨的毫无力气,最后干脆歪倒在他身上睡着了。
昏暗的车厢内,慕霆琛这才看清她的脸。
是个美人。
夜很漫长,慕霆琛看着身边的女人。深邃的眸子里,沉淀了些不易察觉的情愫。
如果这作为他首次回国的礼物,似乎,还算可以。
这些天各国辗转,加上晚上的放纵,慕霆琛没多久也跟着睡着了。
商战场上沉浮多年,他一直有神经衰弱的毛病,经常几天几夜的睡不着觉。
偏偏不知这晚中了什么邪,他睡的很舒服,甚至连梦都没做。
即便,是在狭窄的车厢里。
醒来时,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。
身边,是一抹刺眼的红色。
慕霆琛伸了伸胳膊,忽然从臂弯里掉出两张百元大钞。
男人晦涩深谙的眸子,微微眯起。
两百元?怎么,算是他昨晚的小费了?
呵。
慕霆琛开了车门,一眼就看见马路边上,歪倒在电线杆上,靠着呼呼大睡的叶啡。
长腿迈过去,一脚揣在叶啡的身上。
“啊!”
叶啡猛然惊醒,被这一脚吓得跳起。
“什……什么人!?”
四下张望,目光最终停在面前那个气度不凡的男人身上。
原本惊恐的眼,更加慌张。
“爷……那……那个……你……你醒了?”
昨晚,忽然有女人钻进他们车子,叶啡本来想把她赶出去,但最后却成了他被自家主子给赶下车……
他没办法,只能在外面守着,守着守着,就忍不住睡着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