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然一步一步走向叶谦，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沉重。她真的希望永远都不要走到叶谦身边去。她不想，让他看到她如此模样。

我真的要过去吗？我又该怎样跟他解释这一切？他会原谅我当年的不辞而别吗？哎，找个机会我一定要和他解释清楚。

这段路，终究是走完了。看着叶谦，伊然深吸一口气，坐了下来。不过她只是坐在他的身边，并没有往他身上靠。她，永远都不会那么做。那样不仅伤害了叶谦，也伤害了自己。

叶谦就这么看着伊然一步步向自己走来。天知道，曾经的他是多么的希望伊然能够如此这般向自己走来。那时候的伊然从来都不会正眼看他，她的目光永远是停留在易泽身上。现在，她确实是朝自己走来了，可是，一切都变味了，伊然也不再是曾经那个伊然了。

“……”张了张口，伊然想说些什么，但还是什么都没说。有些事，还是约个时间说清楚比较好。伊然静静的坐在一旁，闻着叶谦身上淡淡的烟草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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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然…”谈完合同，叶谦拦住了伊然。

“叶谦，好久不见。”抬起头，伊然得体的笑着。但叶谦知道，这是假笑，她的眼神中并没有笑意。

“是啊，确实是好久不见。我们聊聊？”

“好，我去跟老板请假。”

……

从绝色出来以后，两个人并没有开车，而且沿路走到了公园。月光倾泻下来，撒在两人的身上。一路无话。

“然然，这些年，你过得好吗？”叶谦在河边上随意坐了下来，开口问道。

“就那样吧，谈不上好不好。”伊然在叶谦的身边坐了下来，随手将一块小石子投进了水里，惊起一片涟漪。

“然然，跟我回尧城吧。现在，我有能力保护你了。”

“不用了，我想留锡城。尧城，有太多伤心的回忆了。”是啊，她始终是没有勇气回尧城。那个地方，有她曾经的伤痛。

“……”抿了抿嘴，叶谦不知道该怎样继续这个话题。

“你呢？看起来这五年过得不错。”

“还过得去吧，至少衣食无忧。”

…………

这个话题终是无法继续下去了。两个人都没有再主动开口说话，静静地看着平静的水面，沉默。

“我请你吃饭吧，毕竟你难得来一趟锡城。”毕竟我欠了你那么多。

“嗯，我们是该好好叙叙旧了。”

“走吧，现在很晚了。”伊然从草地上起身，抚了抚身上的尘土，迈开脚步先行离开。

“然然……你这样真的快乐吗？”叶谦急忙喊住伊然，问出了憋在他心里很久了的话。

“……”伊然停住脚步，顿了顿。却没有转身，也没有回答。快乐吗？快乐在五年前就离她而去了。

最终，伊然还是走了，她并没有回答叶谦的问题。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
叶谦依然站在草地上没有动。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伊然离开，一句话都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