躬身汇报,“是处子。”
苏清尘面红耳赤,慌乱地伸手去捡地上的底裤,一只黑色皮鞋却悄然而至,踩在了它上头。
方才那道鬼魅般冰凉的声音,又来了。
“不必了。”
苏清尘愤然抬头,还未看清逆光的面容,就被对方掐住双腕扣在头顶,压在了床上。
他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瘦削的锁骨上,俯下身,突然回过头,冷浸浸的视线,睨向还杵在房间一角的两个女人。
“想看戏?”
两个女人一哆嗦,拼命摇头,低眉顺眼地小跑出去。
门被打开,又关上。
整个世界,静得像真空一般。
接下来的一切,苏清尘一辈子都不愿想起。却又一辈子,难以忘记。
当一切尘埃落定,整片落地窗蒙上了一层白白的雾,遮住满室春景。
迷离的光影下,纤细的身体,像一条落满桃花的雪色丝带,软在男人古铜色的臂弯里。
一片纷乱。
苏清尘躺着,没有一丝力气,眨了眨水雾朦胧的杏眼,浑身像被铁棍一寸寸打断一样疼。
心里更痛。
等到耳后传来轻匀的呼吸声,她火速推开男人,爬下床,去捡地上残破的连衣裙。
她要马上回去问清楚!
瞪着床头柜男人亲手拿出去的卖身契,苏清尘的眼中赤红如焰。
“去哪……”他鬼魅般的声音,像一阵地域吹来的凉风,拂过她的耳朵。
一条手臂已经揽上她的腰。
杏眼倏地一眯,胸中窜出一股劲,直冲天灵!
她伸手抓过床头柜的另一只花瓶,侧身狠狠砸在男人头上!
登时,瓷片飞溅,鲜血横流!
男人不敢置信地瞪住她。
然后,晕了过去。
苏清尘连忙扯下他的手,一把将他推回床上,穿上裙子,拿了他的西装套上,遮住破败的领口下摆。
拿起床头的卖身契,指甲恨不得掐碎上面有一道疤痕的大拇指印,拔门而去。
午夜的回廊寂静无声,猩色红毯似火般在她脚下蔓延燃烧。
苏清尘抓紧手中的卖身契,不顾针扎般的刺痛,一路奔回苏宅。
她要回去问一问继母田杏芳,这到底是不是真的!
说好的只是相亲,应付完,对方就会送上两百万的礼金,用作父亲的干细胞移植手术。
回到家,整间宅子竟灯火通明。
她狐疑地推开半掩的大门,刚跨进玄关,竟踩到一只男人的皮鞋。
突然,一声高过一声的女人声音从东北角父亲的主卧传来。
她赶到房门口,里头一场酣畅淋漓的苟且刚刚结束。
门缝里传来继母甜腻的撒娇声,“何鸾,咱们的孩子都三个月了,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呀?”
苏清尘瞠大杏眸,狠狠倒抽一口气。
二叔和继母!?
果然听见二叔怪异的声音,“医院刚打来电话,老大病危,让我去签字。”
“那你去吗?”
苏清尘永远忘不掉继母说这句话时的放浪笑声,让她恨不得冲进去打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