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大石还是表情淡淡的，“不排除任何一种可能。”

最后，他点了点石磊，“小石，你跟我走。”

石磊喜不胜收，情绪激昂，“是。”

散会之后，李风和余晓媛并排而出，后面跟着石磊，李风嘴角翘了翘，转身拍拍石磊的肩膀，“小伙子，不错啊，有点东西啊。”

石磊挠挠头，脸上的稚气还没褪尽，压根儿没听出李风的言外之意，有些得意的谦虚着，“我是瞎猫碰上死耗子，纯属运气。”

李风笑笑，“好好加油，前途是光明的。”

余晓媛在旁边翻了个白眼，从两人中间穿了过去，无聊。

刘大石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，盯着文秀利的照片看了良久，他自认也算是识人无数，披了这身皮，更是看了许多恶人的脸，看得久了，他们的表情或者长相，就凝聚成了一种无形的标识，区别于正常人。

但是，这个文秀利，怎么看都是个普通妇女的长相，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？刘大石有些自嘲的扯扯嘴角，也许只是单纯的人口失踪案，也许这个女人是个受害者而已。但不管怎么样，找到文秀利，才能知道她离家的动机是什么？

是的，刘大石最想不通的就是，动机。

一个人要做一件事，必定会有一个动机，他不相信会有无缘无故的因果关系。

但是，文秀利身上，离家失踪的动机，模糊不清。如果真是被迫离家，那么她和谁走了？又去了哪里呢？

祥和苑的生活还在继续，那些三姑六婆，婆婆妈妈的生活，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失踪而影响自己的生活。相反，这个突如其来的新闻只能算是茶余饭后的谈资，在每个人的生活里投射出点点涟漪。仅此而已。

王大妈今天很开心，连广场舞都没有跳，早早的去了菜市场买了好些菜，兴高采烈的提回家，逢人便说，我女儿要回家看我。引得众人啧啧赞叹。

王大妈忙里忙外，刚刚收拾好一桌菜，王家女儿就踩着点的敲响了门。

“哎哟，我的宝贝啊，快回来。”

屈运珊，二十七岁，自由职业者，对外说自己是网络媒体人，但实际也就是一百八十线打不着杆子的透明小主播，每天开着十级滤镜录上几个视频赚那些又傻又色的老男人的钱。

但是在王大妈的眼里，她女儿就是明星啊，能在网上赚钱的人，都了不得啊。

屈运珊刷着手机，吃着老妈做的酱排骨，满嘴流油，“妈，我爸呢？”

王大妈没好气，一提那个老头子就是火，“别提你那个死鬼老爸，说是跟战友出去玩了，拍拍屁股就走了，谁知道是个哪个狐狸精出去了。”

屈运珊无语，都多大年纪了，还计较着这些情情爱爱，真当自己返老还童啊。

“妈，不是我说你，你老这么说我爸，是我我也不爱在家里待。”

王大妈恼的拍桌子，“小王八蛋啊，你还吃在碗里的，就胳膊肘往外拐啊。有没有良心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