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斯年酸溜溜地说了一句,言外之意便是警告佟染要与别的男人保持距离。
佟染正要反驳,与她同来的林期语却再也忍不住了。
“丢人现眼?”
林期语怒极反笑。
“原来在贺总眼里,长得漂亮又能干的女人是丢人现眼。”
“那长得丑又只会装模作样,虚情假意的蠢货不是要无地自容,直接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?”
林期语的目光有意无意瞄向不远处站着的应月,故意用贺斯年的话挤兑她。
应月气得跳脚,却不能发作。
她眼波流转,状做忍气吞声善解人意的样子,温温柔柔地道。
“贺夫人,我知道你是因为斯年迁怒于我。”
“不过今天是我父亲的生日宴,贺夫人就算看在斯年的面子上,能不能不要选在今天发作?”
佟染静静地看着应月演。
林期语总算知道上次佟染会吃亏的理由了。
应月装的可怜兮兮我见犹怜,实际上惯会伪装虚伪至极。
佟染冷笑。
“面子?他在我这儿,哪里还有面子?”
贺斯年和应月如今只差明面上的一道手续,佟染也毋需再藏着掖着。
“你们两个除了会碍眼挡路,还会干什么,走开!”
林期语一时气急,差点说出离婚的事情。
动静闹大,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。
佟染又是烦躁又是不安,她小声问道。
“能不能别发疯?”
话音刚落,佟染就觉得手上一紧,整个人都被贺斯年提溜着走。
“放开我……你松手!”
佟染兀自挣扎,贺斯年脸色更沉。
一阵天旋地转,佟染两只手都被贺斯年扣紧抵在墙上。
耳畔传来的灼热呼吸叫佟染下意识抬头,贺斯年的怒容近在咫尺。
“无论哪个男人你都不放过,就这么想摆脱我,尽快找个接盘的下家?”
贺斯年讽刺揶揄,不动声色地观察佟染的反应。
“你没离婚都能和应月暗通款曲,我和别的男人亲密怎么了?”
佟染发起火来,专挑贺斯年的痛处嘲讽。
且不说她和程颍是第一次见面,就惹得贺斯年口不择言。
与他结婚的这两年,她一心一意,贺斯年却对她不闻不问。
提出离婚以后,还想越俎代庖管到她的头上,简直是岂有此理!
“佟染,你最好想清楚再说。”
贺斯年言语间怒火跳动,佟染极力去迎。
“我想清楚了,我不要你了!”
多说无用。
贺斯年不肯松手,佟染用尽浑身力气,才想办法逃出他的桎梏。
未免他故技重施,佟染脚步一刻不停,徒留被掀得眼前一黑的贺斯年缓缓扶着墙站起来。
两人在激烈的争执中并未发现,拐角隐秘的角落,漆黑的摄像头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记录了下来。
宴会还未结束,大出风头的林期语提前离开。
等应月和江田好不容易才找到贺斯年的时候,佟染早就不见踪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