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准备就绪,这盘酥鸡终于被端上了桌,宋小八已经迫不及待地等着赵祁川品尝。
赵祁川手上的那双筷子已经触碰到了盘里的酥鸡。
戏台子上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。
一枚银针“嗡”地声从台上戏子的水袖里蹿出,直指台下正中央坐着的赵祁川。
宋小八瞪大了眼珠子。
但见赵祁川身子略微向左侧偏去,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了身后的一位宾客眉心。
“嘭咚”一声,被刺中的宾客胸膛一挺,眼睛都没能阖上,头后仰,便朝地上躺了过去。
“有刺客!有刺客!”鲍叔随即扯起嗓子大吼,听得席间宾客方寸大乱,登时筵席上乱作一团。
宋小八缩在那圆柱后,未来得及反应,戏台子上那位身着芙蓉色服袍的戏子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把长剑,身子轻飘飘从台上跳下,双手持剑,二话不说就冲着赵祁川挥去。
赵祁川灵活转动手腕,左手的筷子一张一合,轻巧地夹住了剑身,在戏子飞扑过来的同时,侧过去身子,随后右手运气,一掌击在了刺客背部。
登时艳红的血从此人口中吐出,待管家鲍叔慌慌张张带着侍卫赶来时,刺客已倒地不起。
“保护王爷!快保护王爷!”鲍叔紧张地调动人马,大批持刀侍卫挡在了赵祁川跟前。
赵祁川面无表情,冷冷地挥手,示意他们都让开。
随后来到那名倒地的刺客跟前,蹲下,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。
“说出是谁派你来行刺本王的,饶你不死。”
清冷的嗓音一如既往的静如止水,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。
红澄澄的鲜血从女刺客的嘴角一路流过脖子,喷洒在那袭芙蓉色的戏服上,宛若雪地里绽放出的朵朵红梅,刺眼而又猩红。
宋小八惊出一身冷汗,但听得那女刺客沙哑虚弱的声音:“休想!”
“咔嚓——”是骨头碎裂的声响,未见赵祁川使多大劲,那刺客的脖子已然被他掐断。
“赶紧拖走,看着真晦气。”鲍叔命人处理善后,赵祁川则宛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,重新回到席间,先是安慰了下众宾客们的情绪,紧接着筵席照常进行。
“王爷,缺了个旦角,这戏还唱不唱了?”鲍叔贴过来小声询问,默默观察赵祁川的脸色。
手里的筷子终于夹了块盘子里的酥鸡,赵祁川顿了顿,目光来到戏台上。
“唱啊,别停,继续。”
众所周知,偌大的江淮府常年收养戏子,是不缺什么角儿的,遂紧张的氛围很快过去,台上台下又开始了先前的靡靡之音。
赵祁川仔细咀嚼了口中的这块酥鸡肉,他向来挑剔,不合他口味的菜从不吃第二口,但这回他先是细细品味了番,随后又给自己夹了一块。
众人见他开始有滋有味吃起来,这才敢敞开肚皮跟着夹菜。
吃到第三口的时候,赵祁川将鲍叔给叫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