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斯年认真地翻看着陆乔的各项检查单,看得极其细致。
医生在一旁说:“容太太没有大碍,不过因为怀了孕,慎重起见,就留院观察一天吧。”
容斯年点头同意。陆乔已经推进病房,他看完检单,掏出手机原想打电话给助理,想了想,又改变了主意,打给路池舟。
路池舟就是这中心医院的心外科医生,接到容斯年的电话,不到十分钟就赶过来了。
他脾气很不好,这几天手术多,他累得头顶都冒烟了,脾气能好才怪。
值个夜班还被叫来跑腿,他一见容斯年就想踹人。
“容大少,你看看我这张脸,我这张脸上写着我是你的奴仆吗?任你差遣。”
容斯年眉眼未动,只是淡淡的说:“乔乔摔倒了,要留院观察一天,你帮忙看着点。”
路池舟张口结舌,虽然一向被容斯年糟蹋惯了,可是也没想到他会无耻到这种程度。
“容斯年你有没有搞错,那是你老婆!你老婆摔倒了你让我帮你看?”
“你知道怎么做。”
容斯年看都没有看路池舟一眼,留下最后一句话,就大步流星的迈着步子,离开了。
路池舟看着容斯年没一会儿就消失的身影,不敢相信这个王八蛋真的走了,心底却默默为陆乔不平:
老婆摔倒了不在医院陪着,这种狗男人要来何用?
……
陆乔醒来时,病房里除了她自己再无一人。
她警铃大作,双手霍地覆上小腹,眼睛死死瞪着该孕育着一个小生命的部位。
“不要担心,胎儿没有事。”
一个声音这时突然响起,陆乔转头望去,看见路池舟从外面走进来。
不用他说,她刚刚那样感受一下,便知道她的孩子还在。
她安心下来,脱力般躺回去。
幸好保住了,否则别说不原谅容斯年,她连自己都不会原谅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路池舟和容斯年是好兄弟好朋友,陆乔生气容斯年,却不会把气迁怒到路池舟身上。
只是她摔倒,陪她在医院的不是老公,却是老公的朋友。
陆乔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昨夜容斯年还好像很紧张似的送她来医院,她醒来却连影子都不见一个。
她想问路池舟,却又觉得不好问。
路池舟说:“昨晚我值班,看见容斯年把你送来。”
他只简单提一下,但是没把是容斯年通知他过来的事告诉陆乔。
“对了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吗?”
“没有。谢谢你过来,又麻烦你走一趟。”
“顺道的事。我刚才看你了的检单,没有问题,胎儿也正常。今天再观察一下,要是没事的话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路池舟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这并不是因为他不健谈,而是容斯年和陆乔现在的婚变状态,让夹在两人中间的他挺尴尬的。
是安慰陆乔想开点,还是义愤填膺说帮她一起去揍容斯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