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晏北眼神冷凝，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笑，对着姜星瑗轻声说：“你不能再喝了，怎么不说？”

那声音如冷霜般，冻得姜星瑗心底一颤，急忙将杯子拿了回来：“我没事……”

但已经迟了，戚晏北笑容一收，抓住姜星瑗的手腕，直接将她拖了出去。

姜星瑗无力挣扎，踉跄着跟了上去。

身后一群人面面相觑，冯羽想跟上，却在酒店门口被戚家的保镖阻拦。

医院，VIP病房。

病床上，姜欣茹闭着眼一动不动，姜星瑗被甩在病床旁。

“跪下。”戚晏北语气森冷。

姜星瑗强撑着身子，即便被迫跪着也不肯弯下脊柱。

这三年，她不知道在这里跪了多少次来“赎罪”。

——赎那些她从来没有做过的“罪行”。

沉甸甸的胃好似纠成了一团，肚子痉挛的疼，姜星瑗支撑不住的捂住胃，神情痛苦。

戚晏北冷冷地站在一旁，讽刺道：“装什么？有意义吗？”

如同刀尖的话扎进姜星瑗的耳膜，穿进她的心里。

一股咸腥涌上喉头，她死死咬住泛白的下唇，却还是从唇边溢出一丝鲜红。

戚晏北心中一诧，正要查看。

这时，姜欣茹的头忽然动了。

第三章无处可去

“小茹！”

戚晏北眼神一震，立刻顾不上姜星瑗，急切的去查看姜欣茹的状态。

姜星瑗再也支撑不住，陡然倒地，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吐了出来。

洁白的地板顷刻被染红的一大片……

抢救室外。

医生摘下口罩走了出来，姜星瑗随后也被推了出来。

戚晏北看着那苍白的脸，眼里浮现一抹他自己也无法察觉的急切：“她怎么样了？”

“急性胃穿孔，休息一段时间就好。”医生回道。

闻言，戚晏北眼底的寒冰又凝，他冷漠开口：“没死就行。”

“不过……”医生面色为难，“夫人她怀孕了，已经快两个月了。”

戚晏北眼眸一怔。

迟疑的怒火烧上双眸，烧掉了最后一丝诧异。

病房。

姜星瑗躺在病床上，紧闭着眼，干裂泛白的唇一张一合地呢喃着。

戚晏北冷眼看着，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。

“小北哥哥……”

几声低语让他蹙起了眉。

戚晏北犹豫了几秒，最后鬼使神差地俯下身。

“妈……不要扔下我……”

戚晏北一顿，凝了神。

姜星瑗怎么会这么说，因为姜夫人的疏忽而流落到孤儿院的分明是姜欣茹。

正思考时，她话一转，挣扎着：“我的，那是我的，东西……”

思绪一瞬被打断！

戚晏北神色一沉，眼底划过一丝厌恶。

哪怕是在梦里，这个女人还是想抢姜欣茹的东西吗？！

刷——！

戚晏北伸出手扣住姜星瑗的双肩，粗暴地将她拉了起来。

巨大的动作让陷入噩梦痛苦中的姜星瑗猛然睁开眼，却正好双上一双极尽嘲讽的眸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