佣人将这件事告诉秦季骁：“少爷，宋小姐想见你。”

秦季骁只有两个字：“轰走。”

佣人道：“是。”

虽然法律不能判处宋静云的罪，但就凭她对白莞莞做的那些事，秦季骁也不会轻易放过她。

至于他究竟做了什么，没有人知道，只是后来的某一天有人再见到宋静云时，她已然不是那个光鲜体面的宋小姐，而是在小餐馆给人端盘子的服务员，稍微有一点做得不好，就要受尽打骂。

老板娘更因为她长得漂亮，怀疑她想勾引她丈夫，而在水里下了药粉，让她全身包括脸都长了红色的疹子，并以不要吓到客人为理由，将她赶到后院洗碗。

有人问过她为什么不走？她的学历也不低，不至于要做个洗碗工吧？宋静云的回答只有泪千行，她不是不想走，而是走不了，她被人骗到这家小作坊，签了巨额欠条，必须干满十年才能自由。

这些都是后话不提，而这些的始作俑者秦季骁，虽然重新振作起来，但心中最念念不忘的还是白莞莞，甚至有时候还会出现她的幻觉。

就例如此刻，他在参加一个商业酒会，灯红酒绿的晃神间，他竟看到一个和白莞莞的背影一模一样的女人。

“莞莞……”他慌忙追上去，“莞莞！”

距离白莞莞跳海已经过去四年，但秦季骁从未将她的样子从自己脑海里抹去，他觉得这个人就是白莞莞！

可是等他跑近了，却听见那和白莞莞一样背影的女人，用和白莞莞全然不同的声音说：“泽程，你有没有看到露露？”

她的声音微微沙哑，音调缓沉，极具成**人的特色，但绝对不是轻缓低柔的白莞莞的声音。

秦季骁的脚步生生停住，眼神复杂地看着那女人拉着一个男人的手，男人惊讶：“露露不见了？天啊，怎么会？”

女人苦恼道：“我也不知道呀，我就是吃个奶酪，看那边两个人吵架的功夫，结果她就不见了。”

男人被她气笑了：“你还看别人吵架，今晚要是找不会露露，我回去就跟你吵架。”

“吼！你承认了是吧？在你心里，露露就是比我重要！叶泽程，我看错你了，你竟然为了露露跟我吵架！那下一步是不是为了露露跟我离婚？大家说的没错，女儿就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，母亲这辈子的情敌！”

女人故意一惊一乍地叫喊起来，男人头疼地说：“不准撒娇！先把露露找到！”

“露露那么聪明，才不会走丢呢，一定是跑去玩了。”

两人一说一答地走远，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观的秦季骁。

秦季骁失落地垂下眸子，他知道这个女人不是白莞莞，白莞莞不会这么小女人地撒娇，她只会把一切苦痛都咽到心里，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依赖别人，她再累再伤，都是一个人撑着。

她不是白莞莞，白莞莞走了，这个世上，不会有第二个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