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屿澈将虞稚颜放下来，幻化出一条毛巾：“别动，我给你擦一下。”

“我自己可以——”

她还没说完，少年就已经上手，认认真真地给她擦着脸上的水渍，动作轻柔，小心翼翼。

虞稚颜垂眸，有些怪不好意思的。

少年看着虞稚颜瓷白色的小脸，手上动作不停，喉结一滚，嗓音低沉：“江姑娘怎么来了？”

还是转瞬之间出现在他面前的，以他的修为不可能这么晚才察觉到。

“哦哦，我是来帮你的。我刚学会空间术，可以瞬息之间找到乐安。”

周屿澈眸色沉了沉：“空间术？竟是这样。”

“嗯嗯，对了，阿夜不是去找乐安了吗？怎么.......”怎么还摸鱼起来，在这连澡泡上了。

他会说此处泉水鬼气充足，他是来吸收鬼气的？

于是，他面不改色道：“路上跌入泥潭，脏了，所以来洗洗。”

“哦。”

虞稚颜撇嘴：“仙门之人还会踩泥坑？”

周屿澈正色：“会。”

“哦。”虞稚颜若有所思地点头，“只不过我看这泉水里似乎有微弱的鬼气。”

“鬼气？江姑娘居然能分辨出鬼气？”

“嗯嗯，一丢丢。可能是我的天赋吧。”

她想起那剥皮妖身上也是有鬼气的，难不成剥皮妖就在这泉水附近，剥皮妖的皮很脆弱，必须要在隐蔽的空间里，才最适合滋养。

“你说，这泉水里的鬼气会不会跟剥皮妖有关？她是鬼修，定会寻得鬼气充裕的地方修炼。只不过这里的鬼气似乎若有若无，倒也不一定在这。”

周屿澈挑眉，他会说这里的鬼气已经被他吸收完了？

少年道：“江姑娘分析得甚是有理。”

“对了，我用空间术带你去找乐安。”虞稚颜一个激灵，从腰间袋子里掏出符纸。

“哎呀，湿了........”

那坨符纸湿成一团，黏在一起，都能掐出水了。

.........

“对不起啊，都怪我没有收好符纸，看来不能用了。”

虞稚颜戳戳手指，没想到给人帮了倒忙。

周屿澈一怔，看小姑娘低着头戳手指的样子，实在不忍心说些什么。

“手指怎么了？”

他接过她的手，从纳戒里拿出一个药瓶，刚拿出，便立马挥手，虞稚颜还没看清，那药瓶就不见了。

虞稚颜：？？？？？

那药瓶便是之前在蓬莱秘境替虞稚颜擦伤口用的，若是这江小鱼真是师尊，定是不能让她发现，发现那个伤害她的人就是自己。

“江姑娘不知，仙门灵药昂贵，这种小伤就不要浪费灵药了。”

虞稚颜：........

她扯起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：“呵呵。”好小子，你是会说话的。

不过，那药瓶，似乎有些眼熟.......

只不过转瞬即逝，她没看清，因此并不肯定，如果真是周屿澈夺了女娲石，给颜沁雪，也不是不无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