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。”无根水?”赵琳擦了擦眼角的泪,平复情绪后,疑惑地小声问,”什么是无根水?”
窗外一阵冷风拂过,沉沉夜色下,一道闪电滑落。
“去接雨水。”我淡淡地吩咐。
赵琳应声,便忙不迭地跑去厨房拿碗,站在院落外等着下雨。
电闪雷鸣间,我瞧见赵正伦的神情有异,低声说:“因为赵老爷子的亲笔手信,所以赵先生确定他还活着吧。”
我坐在沙发上,目光锐利地看着赵正伦,顿了顿说:“除了手信,应该还有其他东西吧。”
赵正伦眼中闪烁着诧异,却没说话。
还是不说吗?我哼了一声:“从我那日进入大厅开始,就感受到了那紫檀木盒中的阴气。”
“那装了邪物的紫檀木盒应该是连着手信一起送过来的吧?”阴气常人难以察觉,但对我来说,却是很简单的事情。
“那黑烟就是邪物……”赵正伦似感受到了我的怒气,半信半疑般猜想。
赵正伦拧眉,疑惑不解:“为什么会是邪物……”
我起身,将紫檀木盒抱到了赵正伦面前。
大概是因为那天厉害的黑烟是从这东西里面冒出来的,因此赵正伦看向这盒子的眼神,仍有些恐惧。
这盒子里面残留的阴气,早已经散去,说明那邪物逃离后就没有回来。
我松了一口气,仔仔细细地凝视着盒子里面的咒文。
见我瞧得认真,赵正伦也没打搅我。
直到天空中一道闪电掠过,巨大的雷声随之传来,我才回过神来。
“李小友。”赵正伦正打算开口说什么,我听他这称呼别扭,不由摆了摆手:“叫我天乾就好。”
当日不过是懒得纠正称呼,但我瞧得出来,赵正伦是因为想要让我安心休养,这才没有让赵琳告知我,他阴气缠身的事情。
倒也算个正直的人,想来也是,不然怎么会教岀那般循规蹈矩的女儿?
“天乾,那你也改口叫我赵大伯吧。”赵正伦轻咳着,话声微弱。我望了望窗外,淅淅沥沥的雨声传来,安抚道:“赵大伯,你先别说话,等我驱散了你身上的阴气,我们再好好谈谈。”
不过十分钟,浑身湿漉漉的赵琳,小心翼翼地捧了一碗无根水进门。
我瞧了一眼她认真的模样,心下有所触动,接过水碗:“这边有我,你先去收拾一下,别感冒了。”
赵琳捋了捋齐肩短发,面上泛着一抹红,转身上了楼。
望着她的背影,我笑了笑将脑中繁杂的思绪敛去,觉得很是平静。
我将指尖咬破,运用丹田之气,将足足三滴纯阳精血滴在无根水之中,这才催促赵正伦喝下。
沾了纯阳精血的无根水下肚,赵正伦只觉得一股灼热气息,从自己的胃部扩散到了四肢百骸。
我淡然地瞧见赵正伦周身的青紫色退散,气色好了不少。只可惜那些冻疮还在,但好好用药,倒也不会有大影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