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起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，觉得这个问题棘手：“桑小姐，其实做做场面戏，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”

桑月弥笑道：“得罪完他，我能知道陆氏的态度，也是好的。”

范起说：“你其实很懂趋利避害，我不懂你为什么非要往陆氏扎进去。”

桑月弥的笑意淡了点。

“陆氏是不是有你想得到的东西？“范起想起陆国山对桑月弥似乎也颇为忌惮，时不时就要过问她两嘴。

“并不是我非要和陆氏怎么样。是陆氏这边不通融，外头那些都会陆氏尾巴走，我会很困难。“

范起了悟，也确实是这个道理：“陆氏那边我爱莫能助，其他人那里或许我可以替你想想办法。”

桑月弥感激道：“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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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泽元这一回来，直逼年底。

桑横山也回了家。

桑月弥跟他打了个照面，两个人坐在同一桌子上，双方谁都没有开口说话。

良久之后，桑横山才开口道：“日记我看完了。”

桑月弥余光看向他，并不言语，低头一勺一勺喝汤。

“最近遇上难题了？”桑横山再次开口问道。

桑月弥面对他时，脸上并没有往常的笑意，就像是摘下了寻常的面具，异常文静。

“需不需要我帮忙？”他主动说。

“不用，当陌生人就行。”她说。

桑横山无言，坐在她对面看着她，有些局促的说：“你小时候，我做的那些，我真的。”

他突然用力的扇自己一巴掌，太用力，客厅里甚至传来回响，桑月弥在旁边无动于衷。

“月弥，是我该死。”他哽咽说。

桑月弥从小到大，都没有见过桑横山服软的一面，这是头一次。

“我从日记里看到的时候，觉得恶心。”桑月弥说。

桑横山身躯异常僵硬。

“不过最近想一想，也释怀了。”她终于抬眸看他，说，“我有一个学生，很有经商天赋，你把她留在身边吧。”

桑横山蹙起眉。

……

圈子里年底有个规矩，年前两天，要互相串门。

说是串门，实际上也是讨好送礼，攀关系。

桑月弥本来是不打算往陆家跑一趟，但不管怎么说，公司还在，陆国山帮过她忙这事让人没话说。她还是上门送了礼。

陆靳并不在家，再好不过。

桑月弥在陆家只待了二十几分钟，就笑着找借口要走了。

陆国山有些迟疑的开口说：“月弥，女孩子还是不要那么拼了，你身体也不好。”

桑月弥笑意未变，点了点头，很快就离开了。

年前一天，年轻人又有年轻人的派对，桑月弥不认为自己还属于年轻人这个行列，不过顾泽元他们非要拉着她一起去，她也只好跟着了。

问起陆靳的是一个女孩，半年前和陆靳吃过饭的那位，她拉着陆靳的一个老朋友问：“陆靳没来吗？“

那人说：“这两天没见到人，大过年的，应该是出去接女朋友回来过年了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