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知道，她此刻做出这副姐妹情深的样子，一是为了她一直以来向外人展示的蕙质兰心。

二是为了给沈屿墨留一个好印象。

看到我不说话，赵意绵也演不下去，讪讪撤回了手。

“繁苏，你这是要去哪儿啊?”

我不信她不知道，却转头看向沈屿墨，突然有些好奇他会怎么回答。

“她……”

沈屿墨刚要开口，就被赵意绵打断了：“繁苏，你莫不是又和屿墨拌嘴了?”

“屿墨好歹是你夫君，你总得敬着让着，别什么事都按着自己的脾气来。”

赵意绵字字句句护着沈屿墨，也在我心上放了一把燎原大火。

“长姐也知道他是我夫君，那我与他如何也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，轮得到你说教吗?”

我的语气太过尖锐，赵意绵瞬间苍白了脸色，眼里也挂上了一抹泪。

她抬手拭了拭眼角，强撑笑意：“是我多言了。”

“屿墨，今日也晚了，我先回府，改日我们再聊。”

话落，赵意绵转身走进了雪夜中。

紧接着，沈屿墨也跟着她走了：“我送你。”

从始至终，他都没有多看我一眼。

风雪蔓延的冬夜里，他们两个人渐渐走远，那背影看上去竟真的有几分般配。

“小姐，我们还走吗?”

寂静中，灵衣的声音响起。

我转头看向她，又看了眼沈屿墨和赵意绵离去的那条路，手微微攥紧。

“不走了。”

我想赌一次，赌沈屿墨会不会真的对我这么心狠。

万幸，我赌赢了。

第二天在饭席上见到沈屿墨的那刻，他只皱了皱眉，什么都没说。

我悬了一夜的心慢慢落回了实地。

“屿墨，你今日可还要出去?”沈母的声音倏地响起。

闻言，我也跟着看向沈屿墨。

他放下玉筷，颔首道：“嗯，与人约好了。”

约的是何人?赵意绵吗?

我思忖着，却听沈母叫我：“繁苏，左右你在府里也无事，不如跟屿墨一起出去?”

似是没想到沈母会这么说，沈屿墨当即变了脸：“不……”

“不了。”

我打断了沈屿墨的话，拒绝了沈母的提议。

我没回头，却能感受到沈屿墨看来的诧异目光。

我知道他在想什么，毕竟之前我哪怕做妾也要嫁给他，怎么可能放过一起出去的机会。

可是我也知道，我和沈屿墨之间就像是一条已经绷紧的绳，再用力拉扯，怕是就要断了。

“母亲，我昨日染了些风寒，想在家里养养。”

听见这话，沈母没再强求，拉着我的手关切起来。

我一句一句回着，余光里，也瞧见了沈屿墨起身离去的身影。

……

沈屿墨这一走，便是一整日，直到晚上才归来。

他推开我房门的那刻，我确实有些惊讶：“夫君……”

可沈屿墨好像是醉了。

他什么都没说，只是朝我走过来，然后揽着我倒在榻上，吻了上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