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将要挂断,他突然又说:“提拉米苏。”
当天晚上,盛泽宇的宝贝游艇就莫名其妙地被炸了,他痛哭流涕的在卫司哲的别墅门口哭了三个小时,硬是没看见对方一面。
贺宅的位置在深山里面,虽然僻静的很,但是进去的时间就得多废些。
因此翌日,江年年和江修一早便启程,结果还比预期时间早了一个小时到贺宅,贺夫人一看见他们来,笑得嘴都合不上了,亲亲热热地拉他们进来。
“贺奶奶。”江年年叫了一声,更是没把贺夫人高兴坏了。
贺老爷子早年酒驾离世,这俩儿子又忙,平时只剩下贺老夫人一个人在这孤零零的大宅子里,现在见着江年年,一直拉着手说了个不停,又是问东又是问西的。
江修没打断他们,打算撸起袖子去厨房帮忙,却被张妈给推了出去,硬是要他坐着休息。
“年年,我问你,司哲最近是不是跟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交往了?”贺老夫人的话,瞬间把别墅中两个外姓人整的一愣。
江年年笑道:“怎么会这么说,奶奶。”
“我倒不管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,但上个星期老张去荟庭拿账本的时候,大老远就看见司哲带着个女人进去了,她还以为是你跑过去打招呼,结果一看不是,妖妖娆娆的不像个样子。”
妖妖娆娆……形容舒芙倒是还真贴切。
江年年嘴角抽了抽,看着自己身上厚实的毛衣,暗自松了一口气,幸亏她平时不爱在长辈面前穿那些衣服。
“上个星期?具体是星期几,张妈。”
随着男人一问,江年年瞬间僵住。
“我记得很清楚,是星期五嘞,因为那天我正好顺道拐去幼儿园接了趟我孙女。”
“嗯。”江修沉沉的应了一声,漫不经心似的笑道:“那天我和年年也在,只是没碰见城小叔。”
“这么巧吗?年年也没看见?”贺老夫人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了江年年。
“我……”她喉头干涩,一时间顶着对方热切的目光,居然没办法违着良心作答。
“没看见。”
大门敞开,男人缓缓走了进来,深沉的嗓音不觉吸引了别墅内所有人的目光。
“我没看见他们。”卫司哲的眸光有些涣散,下颚还带着些胡茬,很是憔悴,不经意扫了眼穿毛衣的女人后,径直做到了沙发另一头坐下,和江修离的有八丈远。
贺老夫人有些不高兴,放大了几分声音,像是个严峻的母亲:“你看你,一回来就黑着个脸,年年和小江修好不容易来一次,是我们谁得罪你了不成?”
江年年感觉自己如芒在背,不动声色垂眸。
卫司哲不置可否的偏头,须臾轻笑:“谁敢得罪我,大侄子,欢迎回来。”
光是称呼,就直接盖住了江修两个头,可他也不甘示弱,笑道:“感谢城小叔对我们家年年的照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