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他,其实以前见过的。以前去海边度假,忽然涨了潮,我和很多不会游泳的人,都被海浪卷到深处了。那时候我只有七岁,五岁的他,已经游得一身好泳。他一遍遍给在水里挣扎的人,递来救生衣和泳圈。那次的涨潮十分突然,且来势汹汹……有一个小孩子沉得快,体型有小,没有被及时发现,才三岁就淹死了。如果他当时没有给我泳圈,也许我也会被海浪拍打到暗礁上,没准也死了。”
“想不到你们之间还有这样的故事。”林鸦鸦感叹了句,“也许他递泳圈的人太多,才对你没了印象吧?”
“也许吧,可我绝对忘不了他,我只知道他是慕氏集团的少爷。”
林鸦鸦感到一些可疑:“你为何会知道,就是慕家少爷呢?照常理,你应该对他的长相印象更深。”
“说来惭愧。”
“呃?”
“我小时候就是高度近视,玩水谁会戴眼镜呢。近视眼手术,我是近几年才做的。那时候的我,一米之外人畜不分。”
“那你怎么知道那就是慕生?也许……”
“就是他。”段甜断定的说,“虽然我看不见,但听得见。被他救下的人,有人认出了他,喊的。很多人都听见了。”
看着她沉默的样子,林鸦鸦问:“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想追他?”
段甜的脸色突然变化,有点阴郁,有点警惕。段甜想起了刚才林鸦鸦对慕生言听计从的样子,不满的说:“鸦鸦,你不用那么听他的话。你和他也不熟,为什么他对你那么关照,甚至为了你和鹤兰对着来?”
她话里有猜忌、打探之意,林鸦鸦从她的眼里,看见了不服。
“他对鹤兰学长的态度,不是因为我。”林鸦鸦说。
段甜显然不信,不过也没有说什么。
临时宿舍到了后,鸦鸦才发现这儿的女寝只有一间,住的都是大通铺。
住宿条件算不上好,但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。
段甜领着林鸦鸦一进去,有人就叹息:“居然还有人来……这么小,我们自己都不够住。”
“什么人啊,为什么长这个样子,看上去好奇怪。是残疾人吗?”
“自己找地方住吧,我们可没空给你挪窝。”
进门后还没有走几步,一顿冷嘲热讽就毫不避讳的传来。
段甜也没有为林鸦鸦说话,反而是第一时间看向了林鸦鸦的反应。目光里满满的看好戏。
林鸦鸦垂下眼眸,想了想,哥哥一定也不想看见,自己在学校的第一天,就“惹是生非”。
说实话,她还没进来的时候,对这些新同学有许多美好的期望,可迎接她的是这样的话语。
林鸦鸦大致看了一眼,大通铺差不多二十来人,说那话的只是个别人,许多人都沉默着,没有管这么多。
确实很挤,房间不大,人却多。
她往一个空位去,立马有人尖叫:“那是段……的,总之,你换一个,有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