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同于以往的习惯，我最给卫诚先上色的部位是嘴唇。

铺上淡淡的粉，又将唇线边缘加深。

画像上的卫诚薄唇微抿，像是在思索什么。

我凑近整个画中唯一的彩色，像受到蛊惑般落下一吻，带着迷醉和虔诚的成分。

后来一直到这幅画完成，我都保留着这个习惯。

我接吻时会眯起眼，所以有几次瞥见卫诚在被吻住的时候，手指蜷起又松开。

可我只当是自己的幻觉，是长期作息不规律和服用精神类药物a带来的副作用。

[人们并不相爱，只是爱互相伤害的感觉。」

我没有家人，没有朋友，断掉社交网络很久，于是开始对着卫诚胡言乱语了。

[而人们对伤害彼此很热衷，施虐带来的**会让他们越来越贪婪。」

[卫诚，可是你不同。]我边说边为他在胸前画上花纹繁复的图腾，与线稿时就在他身上定型的疤

纠缠。

「你是我理想的投射、欲望的集合，你的存在本身就包含了一部分的我。」

「在自戕前，我是不会伤害你的。」

我仿佛在信誓旦旦地许诺，却只是随口一说，并不把这些话当成必须遵守的诺言。

哪知不久后，我就会被无心之言所缚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