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你说了多少遍了，都这么大的人，别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，无所事事，让你去下边的公司多去看看，你就是不去，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，你还不着急那？”

“没，妈，你听我说，我现在比谁都着急，出了这么大的事，确实我有责任，但也不都是我的错啊，那三个员工的死，完全是他们自己不遵守公司规定，缺乏安全意识。

现在死了，却把责任算到我头上。妈，现在不是教训儿子的时候，你赶紧想想办法，咱们先过了这一关，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。”

廖凡蹲坐在墙角，这下是真的难住他了，虽然周云说会尽可能联络环保局那边，并排除专家组，对泄漏的石油进行处理，但是死去的员工家属那边，要廖凡自己想办法。

廖凡能有什么办法，他只想着用钱或者威胁去封住他们的口，但是会不会奏效还很难说，现在的人们，维权意识都很高，不会因为你的一点儿钱或者威胁就放弃，哪怕弄个鱼死网破，也要斗争到底。

廖凡用拳头捶打剧痛的头，用手抓凌乱的头发，但还是不能使自己清醒过来。

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两日，没有吃一口饭，没有喝一口水。父亲和母亲都在动用一切关系压下这件事，没人注意到廖凡应经在屋子里呆了两日。

第三日，也就是今天，他终于受不了这种压抑，独自一人来到了这家常去的酒吧，想在酒精和震耳欲聋的声音里麻醉自己。

可是，现在的他很清醒，喝了“忘忧散”，他想起来还有个谭晓雪。他鬼使神差地给谭晓雪打电话，要她晚八点到城西临江路的万国酒楼，请她吃饭、谈心。他只是说了一声，没有等待谭晓雪的同意或者拒绝，就挂断了电话。他已经困难至此，他不想再听到谭晓雪拒绝的声音。他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谭晓雪的，他不知道。

廖凡喝了酒，没有自己开车，虽然他即使酒驾，也不会有人敢拿他怎么样。

但是，现在毕竟是他的关键时期，难保不会有人把他的事情归纳到一起，定一个万劫不复的罪名，彻底把他打垮，为了这点儿小事，他宁肯委屈一下自己。

廖凡拦了一辆出租车，给了两千块钱，包下了整个晚上的时间。开车的是个漂亮的女司机，倒不是他又对这个女司机有了什么不轨的企图。

而是，他要先去超市买开心果，再去酒店，还要送谭晓雪回家，还要自己回家，他不想在晚上的时候打不到车。

七点半，正是超市人多的时候，出租车等在外面，他独自进去买开心果，他挨着架子一个个看过去，始终找不到开心果在哪，气的廖凡喊了起来。

“喂，有没有售货员？这里的东西这么乱，让人上哪儿找东西？”廖凡扯着嗓子喊，引得周围的顾客纷纷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