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何桥,等另一半
楔子落槐
窗外下着雨。
窗内女子很烦躁的扔下了画笔,然后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躺在了床上。
雨很小,淅淅沥沥的,连绵不绝。
女子对着窗外看了一会儿后,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,蓦的从床上跳起,朝着门外跑去。
厨房里的中年妇女听到了外面的动静,从中探出半个身子来,手里还拿着一个锅铲。她问:“槐落,你出去干什么?外面还下着雨呐。”
那个叫槐落的女子,嘴唇动了几下,带着一阵清脆的嗓音:“我去闻闻洛桑花的香味。”
妇人对此有些无奈,说道:“那怎么不带伞啊?”声音很小,透露着一股无奈。
随即关了正在烧菜的火,解下系在腰间的围裙,跑到玄关处取了两把伞,转身便走进了雨帘。
槐落此时站在一颗巨树旁,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树干上灰褐色的皮,眼里有悲伤,还有一些迷惘。
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。
妇人走到槐落身旁,一把伞便遮住了槐落头顶上掉落下来的水珠。
女子发觉了不对,转头看去,笑了:“妈。”
她叫到,脸上微笑着,却如同强扯出来的一样。
“唉。”妇人莫名叹气,伸出手,摸了摸槐落的脸颊,眼里带笑,有埋怨,有无奈,有宠溺。
她说:“槐落,我们回家。”
“嗯。”槐落乖巧的点点头,任由妇人牵着,跟在她身后,像孩子一样。
……
女子名为苏落槐,槐落是她的乳名。
她问过,为什么她的乳名不像其他人一样是毛毛,妞妞之类的,而是叫槐落。
这个有些优雅,有些高贵,还有些凄凉的名字。
那时妇人笑着,说道:“因为槐落从小跟那棵槐树很亲啊,比跟我们还亲,有一次看见槐花落了还伤心的哭了。”
苏落槐微窘,她不记得。
她只记得从记事开始,就听见母亲喊她:槐落,槐落,槐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