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啊。”听到这里，女人陷入了沉默，她默默地站在那里，一言不发，就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，似乎在思考些什么。

“可能，是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吧，就像撒旦大人您一样。”

“你还是太年轻啊。”听了少女的话，女人淡淡地笑了笑，“不是我不善于表达，而是我的身份，叫我不能表达啊。”说着说着，从来也没有哭过的女人突然哭了出来。

“其实，我很羡慕你，在难过的时候可以大哭一场，但是，谁都可以哭，唯独我不可以。因为我是撒旦，我是精灵的首领。”女人越哭越烈，将压抑多年的情绪一下子全部释放。

“所以我想，艾雷斯可能也是这样吧。也许，他并不想杀人……”

听到这里，女人停止了哭泣，又陷入了沉默。少女也没再说下去，撒旦的脾气比较古怪，但是跟随了她多年，少女也逐渐把握好了分寸。她知道，自己刚才的话已经刺激到了女人的内心，如果再说下去，后果将无法想象。

“他到底是好是坏，天知道呢，”女人的脑海中越想越乱，最后干脆不想。现在我倒觉得，世界上根本没有一个好人，人与人之间，都是在互相利用，互相排挤，互相在为自己的利益而做事。哪里有什么好人坏人之分。你看咱们，被利用，被屠杀，就连咱们的同族，也出现了叛徒。世上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，都该死！”

女人越说越带劲，滔滔不绝，这跟她平时不善言语的性格完全不符。“算了，说多了都是泪，咱们还是想想之后的事该怎么做吧。咱们要赶快了，魔族、人类、精灵族、猎灵者，无论哪一方知道了，对咱们都是非常不利的。”

“好，那咱们马上行动，现在就去找他。撒旦大人，我给你带路”少女已经表现得迫不及待，但女人却制止了她。

“不急不急，我们还需要调查几天，机会只有一次，咱们不能冒然行动。”

“那好吧……”少女有些失落。女人拍了一下少女的肩膀，用手指向远方，少女的目光也跟随着女人的手，投向了远方的上城镇。之后，女人对少女说：

“看吧，那里就是我们的希望，相信我，我们一定会取得战争最后的胜利，相信我。”

“我们精灵族一定会胜利的！”少女点头微笑地说道。

“不过，我们该怎么收拾这些既愚蠢又弱小的人类呢？”女人突转的语气让少女一时怔住，不知如何回答。女人露出邪恶的微笑说：“这群生物，真是没用任何活着的意义，不如，就让我们送他们一程吧。”说完，女人的手上凝聚出一股黑气，之后黑气越来越浓，最终形成一个漆黑的球体，悬浮在女人手的上方。

女人将手举过头顶，在她的手伸到最高的时候，黑球就像爆炸一样，喷射出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柱，直指天空，在非常高的高空上停止，在天空中触发出一个巨大的空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