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似恭敬,实则已秘密将南星私藏外男的事,悄悄透露给了南漓月。
南星识相最好,若不然一定叫南星吃不了兜着走。
一顶私通的帽子压下来,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
“若我不饶呢?”
南星将张春旺的神色看在眼里,状似玩笑的道。
冷冽的目光让张春旺脊背狂冒冷汗,却讪笑道:“大小姐别跟老奴玩笑了。”
“张管家在别院里工作多久了?我娘在世的时候,你就在了吧。”
张春旺说起这个,脸带得色:“那可不,仔细算来,老奴已经在别院二十多年了。”
南星母亲在的时候,他不敢怠惰。
南星一个丫头片子,他何苦还敬着?
“张管家辛苦了。”
南星撩起眼皮,“张管家年纪大了,也是时候容养天年了。”
“我手里有一百两银子,张管家拿去,随意买一些地皮,以后子子孙孙无穷尽。”
张春旺呆若木鸡。
“大小姐,这是怎么话的?”
“老奴还想在别院伺候大小姐,您可千万别辞退我啊。”
张春旺顿时喊冤叫屈。
“大小姐,老奴知道不该将谢公子丢出别院,可老奴发心都是为了小姐您啊!”
“我体恤张管家操劳一辈子,怎么是辞退呢?”
“张管家,这件事我已经有了定论,你将账本交接一下,很快会有新人来管理别院和庄园。”
南星话一落,张管家眼中划过狠意。
“大小姐,老奴一腔热血都是为您啊,虽然您医者父母心,但谢公子是血气方刚的男子,您收容他在别院,本就不合规矩。”
“若您执意要老奴离开,老奴倒也豁出去了,去宁心院问问老夫人,我到底有错没错!”
又道,“大小姐的生母去的早,许多规矩不曾立起来,老奴时时处处为大小姐,何错之有?”
听到张春旺露出真面目,南星笑了。
“张管家执意不肯交出账本,颐养天年,莫不是那账本有什么猫腻不成?”
此话一出,张春旺脸色一僵,很快梗着脖子否认。
“大小姐,老奴在别院二十年,自问兢兢业业,不敢有半分私心,大小姐说出这话,是要折煞老奴啊。”
“不知小姐受了哪个不要脸的小白脸蛊惑,竟然怀疑老奴的清白,早知如此,夫人当初去了老奴也该一并殉葬,好过现在蒙受不白之冤啊!”
张春旺一边哭诉,一边观察南星的表情。
若是前世,听张春旺这样唱念做打,提及亡母,甚至还试图诋毁她的清白,南星早就六神无主。
可南星此时却似笑非笑。
张春旺心中一个“咯噔”。
就在这时,长安手捧一摞账本匆匆二而入。
“大小姐,不好了,张管家竟然背着您,私自处理附近的荒山和庄园,这里有一份拟好的地契合同,买卖人竟然是二小姐!”
闻言,南星心中一震。
好险啊,南漓月差一点又抢走了硝石矿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