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言薇倒是不介意他的怀疑,“有没有效果,萧公子到时候看看不就行了?”
将竹篓子和收集来的秸秆放到一边,杜言薇将正欲将地里的作物都拔起来,却被萧朗拦住了。
他指着她的手说道:“你若是再动,手心里的软刺可就更没法取出来了。”
被他这么一说,杜言薇才重新感觉到了痛。
她的手脏兮兮的,根本就看不出那些软刺究竟在什么地方。
若不及时将刺都挑出来,它们只会在皮肉里越陷越深,到时候自己只会被折磨更久的时间。
她只得暂时将这些东西留在地里,往茅草屋跑去。
才进门,萌萌就飞奔到了她脚边,蹭了蹭她的腿。
“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些刺去掉?”杜言薇将手伸到萌萌面前,萌萌像是被熏到了一般,仰面躺了下去,四脚朝天,腿还一抽一抽的。
“不是吧?有这么臭吗?”杜言薇不可思议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萌萌,然后闻了闻自己的手。
也许是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,并没有闻出什么来。
萌萌她是指望不上了,只能指望自己了。
昨日收拾的时候,她特意整理了个针线盒出来,就放在柜子一角。
她拿了一枚银针出来,洗净手,点燃一根蜡烛为银针消毒,然后便借着烛光挑手心里的软刺。
一盏茶的时间过去,她不但没能挑出一根刺来,反而戳出了好几颗血珠子,痛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“还是我来吧。”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杜言薇还没有反应过来,手中的银针已经落到了另一个人手上。
萧朗掏出一方手帕,轻轻地抹去她手心的血痕,然后托着她的手掌,借着烛光,将软刺一根根挑了出来。
“你方才为什么要躲我?”萧朗着实好奇这一点。
要是她不躲,也不会那么慌乱,也不至于弄得一手是伤了。
杜言薇垂眸,讪讪地说道:“还不是怕你找我要钱。”
萧朗一愣,“我为何要找你要钱?你好像不欠着我吧?”
这话让杜言薇的心彻底放了下来,她的银子可以保住了。
“我是怕......怕你给了我银子,赵家人没还你,这笔账可不就要回到我身上吗?婚约已经撕毁了,我也没了威胁......不对,是谈判的筹码,自然就......”
昨日在他面前伶牙俐齿的人,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,萧朗不禁莞尔,“归根结底,你还是心虚。纵然你说了那么多理由出来,但那银子你拿得亏心。”
这话杜言薇就不爱听了,“谁说的?我一点都不觉得亏心,相反,我还觉得拿少了呢!只是这银子不该你来出,我是怕你吃亏。”
然后回头来找我麻烦。
这最后一句,她当然不会说出口了。
但她想,萧朗应该懂她的意思。
赵琝个怂货,遇到问题只会让自己的好友推出来挡枪,想必也不会是个成大事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