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匀没好气道,这家伙脑袋里天天都是些啥,怎么什么都要扯上苏宴平。
“你又发病了?”
巴玄停下斟酒的动作,仔仔细细的盯着少年的脸,少年的脸一直是惨白,唯有嘴上的一抹嫣红是整张脸唯一的颜色,而眼下,这唯一的颜色也没有了。
巴玄眉头轻蹙,花匀发病是什么样他最清楚了,以往都是他送他去的医馆。
“张嘴。”
巴玄单手捏住花匀的下颚,冷声道。
花匀扭动脑袋,挣脱失败,只得乖乖张嘴。
她一边偷瞄着眼前的美少年,一边又回味着今天下午对苏望秋的所作所为。
真是风水轮流转啊,原来被人捏住下巴的感觉是这个样子的,真是不爽。
巴玄看着少年咬的血肉模糊的舌头,皱了皱眉,果真跟他想的一模一样,就知道她会用自残来保持清醒。
“今天什么时候发病的?”
巴玄用手指轻轻沾了一点酒,往少年的舌尖上轻轻点了点,消了消毒,又挖了一点药膏,在伤口处涂抹了一番。
巴玄的冷着脸,沾上药的手指在花匀的舌尖轻轻的画圈。
“在三皇子那。”
花匀感觉舌尖痒痒的,强忍着不咬巴玄手指的冲动,支支吾吾的回答着。
她怎么感觉这小子在趁机**自己。
“三皇子送你去的医馆?”
虽不知缘由,但是巴玄记得花匀是必须得去窦医馆的。
巴玄一副娴熟上药的样子,拿着帕子擦干净手,嘴角扬起一抹细微的弧度。
啧,下次就不用手了。
“怎么可能是他。”
花匀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,多亏了苏望秋,她的身份差点暴露了。
“我在路上碰见了一个美少年,他送我去的。”
想起秋伯山,花匀眼里闪过一丝笑意,不仅是个美少年,而且还不怎么聪明,比较好坑蒙拐骗。
“美少年?”
巴玄扔掉了擦完手的帕子,看见花匀笑嘻嘻的样子,稍有不爽。
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人?
“今年的新晋状元秋伯山。”
巴玄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,他倒是想看看花匀口中的这个美少年有多美。
“今天苏望秋跟你说了什么?”
以他对花匀的了解,苏望秋今天肯定跟她说了很重要的事,不然就花匀这懒散的性子,绝对不可能主动来找他。
“夺嫡。”
花匀望着巴玄,用口型告诉了他,并未出声。
“他倒是有眼光。”
巴玄嗤笑,京城里有名望的读书人都避他们如蛇蝎,这苏望秋倒是上赶着来,无非就是看上了他们的独子的身份和家族的势力。
“人家看上的可是你巴小将军,我就是个赠品。”
花匀酸溜溜,有兵力了不起啊,她们还有钱呢。
“你如何跟他讲的?”
巴玄对于花匀莫名的酸意只觉得好笑,这无法无天的小世子居然还有被人瞧不起的时候。
“我同意了。”
花匀对着巴玄笑的格外灿烂,只是这笑容里颇有些讨好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