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是顾言之,我会一眼鉴婊,压根不会爱上溫采音那种绿茶精,傅筱棠小姐美丽善良有趣可爱,我会爱你爱到无法自拔,眼睛里再也没有其他女人。”
傅泳泗夸起我来从来不遗余力,我看着窗外大树的枝条被风刮的在窗口飘来荡去的,幽幽地叹了口气:“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,也许,男人就是爱溫采音那样的。”
“放屁!”傅泳泗在电话那端跳起来谩骂:“那些男人都是瞎了吧?”
瞎就瞎,瞎了我也爱。
“帮我订去冰岛的机票。”
“只有转机的,没有直飞。”
“我知道,照订。”
“酒店也帮你一并订好?”
“嗯。”
“你觉得,就算顾言之答应了,你爸妈会允许你乱来?”
“你帮我搞定。”
傅泳泗重重叹气:“作孽啊,我这是在助纣为虐,傅筱棠,你这就是饮鸩止渴...”
“别忘了主意是你出的。”
“明白明白。”她举双手双脚投降:“我只是没想到闹的这么大,我妈这几天疯了一样天天逼着我去医院做个全身体检,我要疯了。”
我也要疯了。
谁也不知道事情最后会变成怎样,也许会一发不可收拾。
但我就像那飞蛾,明知道可能飞过去会粉身碎骨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扑过去,只是贪恋顾言之对我的片刻温存。
我不是爱情至上的人,但我爱了那么多年,不能变成一场空。
哪怕得到他装出来的温存,也是好的。
我出了院,我爸妈打电话来狂轰乱炸,我只用了一句话就让他们闭嘴了。
我说:“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,你们应该知道。”
我是个不孝的女儿,我让他们伤心了。
傅泳泗给我订好了机票,酒店,甚至连路线都帮我安排好了。
上次我准备好的和顾言之去冰岛蜜月的大箱子还没打开,里面准备的东西一应俱全,拎包即走。
临行前,我跟顾言之打了电话,告诉他晚上七点钟的飞机,我在机场等他。
距离上次我在机场等他不过十来天左右,今天我又来了。
我在机场发了一张朋友圈,蓝天白云加外面停机坪上灰色的大铁鸟。
溫采音给我打电话:“你别等了,言之不会来的,他现在跟我在一起呢。”
“他会来的。”我淡淡地告诉她。
我为什么这么笃定?
因为我从溫采音的语气里听出了惶恐和不安,她如果气定神闲,她就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。
忽然我感觉到一种我熟悉的气场,我抬起头便看见顾言之提着皮箱向我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过来。
我笑着告诉她:“他来了。”
在我挂电话的前一秒钟,她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说:“傅筱棠,就算他来了也是因为他可怜你,因为你快死了!”
“不重要。”我飞快地告诉她:“只要他现在在我身边就行。”
我挂掉了电话,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