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院的夜里是有些吵的,季小白睡得极不安稳,第二天早上天才刚亮,便被人喊下去集合了,才早上六点钟!
“……李小婉,季小白!”
“到!”
“你们负责南区的油菜地的浇水和拔草,今天中午之前必须完成!”
“是!”
李小婉在北院已经呆了几天了,干起活来很娴熟,季小白碗都没怎么洗过,如今让她拔草浇水……
她会被玩死。
——
“爷,那个季小白的事,会不会真的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吧?”
梅左有些不太相信,“我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像这样玩套路的人。”套路没玩好,都快把自己给玩死了,这女人若不是蠢,就是太有自信。
想起那个女孩无畏的眼和胸口那颗撩人的朱砂痣,徐战骁沉声:“让她过来守夜。”
“爷,梅西姑姑早上才把她弄到北院去。”
“我说,让她过来守夜!”
梅左摸了摸鼻子,立即下去安排。
接到命令的季小白快疯了,这个徐战骁到底要闹哪样?
“小飞姐,为什么要安排我去守夜?”她跑去问高小飞。
“你问我我问谁?!立即滚!”高小飞大吼,自从季小白来了之后,曼陀罗山庄的规矩就一破再破!
季小白的生机,徐战骁一句话就给剥夺了去。
在曼陀罗山庄,就算是路边的小花小草都能得到妥善照顾,而她季小白,却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。
季小白不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些什么,她已经几次三番地拂了他的意,正常男人都会为此动怒,更何况是那个可怕的男人?如果他真正动怒——
季小白不敢往下想。
晚上九点,徐战骁在梅左梅右的簇拥之下霸气前来。
衣服是妖艳夺目的红色,身材不好或是气质欠佳的人穿了很容易让人觉得俗气,但穿在他的身上,高贵又矜持。
季小白微微欠身,等到他进了房间,等到里面响起了令人身体发热的叫声,季小白才轻轻松了口气。
夜里一点,季小白内急,跟一同守夜的人说了声,她才轻手轻脚地往洗手间走去,在她离开之后,另一个房间里,发出了一声异响。
洗手间在6楼。
解决了内急,季小白并没有立即往回走,反而在六楼悄无声息地探路,走了没几步,楼道里突然响起了几声沉哑的咳嗽声,季小白一愣,只能垂头丧气地往主卧室走,突然——
一只大手从暗处伸出,飞快地将她拽进房间,她连尖叫也来不及嘴就被堵住。
季小白挣扎着,用尽全力,黑暗中他的气息浓烈,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内,在这一刻,她只晓得无声地流泪:今晚,她真的跑不掉了吗?
绝望如蔓草一般疯长,覆于身上的压迫陡然消失。
徐战骁胸口起伏着,脸色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孩,眼底那抹异样的光亮,几度明灭。
手一得了自由,季小白扬手就向徐战骁甩去,“恶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