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他没有推开她,隐忍到额头青筋都暴突出来。
莫陶发泄够了,猛的松开,站的离他远远的。秦凉川耳廓立即肿胀,留着深深的牙印,他愤然抬头,看见那女人冲他笑。
“秦凉川!”莫陶大喊,“以后有别的女人敢咬你耳朵,你一定要想起我……一定要想起我!”
那双眼中含着泪,盛满得意与悲凉。
就连秦凉川也被震慑到了。许久他回过神,疾步离开这里,像是躲开什么可怕的东西。
莫陶抱住自己窝在沙发上,听着门被他摔的震天响的声音,听着他发动车子绝尘而去的声音……
她就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,不光如此,还很恶毒。
她就是要给他留下点什么,孩子也好,牙印也好,她要他的男人身上总有一处她的印记。
那印记便是禁区,别的女人不可触碰。
莫陶悲哀的笑着,眼泪哗哗往下落。
至此,她和秦凉川之间的一切,彻底结束了。
……
离婚后莫陶再也没有秦凉川的消息。
冬去春来,迎春花都开了,明媚的阳光驱散冬日的寒凉。
一天莫陶惊讶的发现院子里那棵樱桃树又爆出了新芽,绿油油的特别可爱。
莫陶心里黯然,这棵树死了三年又活过来了,呵,她跟秦凉川一离婚,它就活过来。
夏栀子将调好的咖啡端给她,笑的比阳光还明媚,“看看,这树也通人性,连它都不喜欢那个渣男!”
莫陶瞥她一眼。
“我说错了吗?”夏栀子无辜,“莫陶,这八年你就当自己做了一场噩梦。现在梦醒了,你才二十三岁,有大好的人生呢!”
是啊,有大好的人生。
可秦凉川呢?他的人生还剩多久?
莫陶抬头仰望天空,现在春天了,他的病情或许加重了。满打满算,也不过最后三个月的时光……
“哎,别想了!”夏栀子拍她肩膀,“想想咱们的生意吧!‘春色撩人’现在是风头正劲,人手都不够用!我又挖了一个新人,今晚登台,你来给掌掌眼?”
“又是个小帅哥?”
夏栀子嘻嘻笑,“这次是个清纯的小美女。”
……
晚上莫陶来到春色撩人,演出已经开始,她找了个桌台坐下。
夏栀子说的没错,台上唱歌这个小女孩,确实又纯又美,声音清亮,只是身材略显单薄,再加上那一头黑长直,更把她显得娇小。
“马上联系造型师,”莫陶找来助理,事无巨细的吩咐,“这头发跟她脸型不相称,还有服装,不要总是白裙子好不好?一头长发,一身宽大白裙,舞台灯光又那么暗……我们是酒吧,不是拍恐怖片的!”
“是,是!”
“这女孩够十八岁了吧?”
“看过身份信息,也跟她家人联系过。这些事夏总都亲自确认了,绝对没问题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莫陶还想着有什么别的事要安排,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