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他的记忆早晚会恢复的，今后他来要咋办？”

“婚都离了，你别搭理他就是了。如果他告，你宁肯钱花在律师身上……”停了下，冉红奎问：“秀丽，你想孩子归谁？”

“孩子？孩子我骗他说没有。”

“啊，是这样。你最好能抓住他的什么把柄，逼他净身出户……”

“这我做得到，他把柄一大堆呢！”

“你说说要抓他什么把柄？是他乱搞的证据？”

“不是。是、是……哎，你就别问了，我就让他净身出户！”秀丽最终没露廖大发弄没两千五百万元国家贷款的事。她细想了，觉得这事要传出去，廖就要被抓，退赔时自己的家就给连锅端了！秀丽想想又说：“我能答应归他的只有他用贷款买的北方机械厂，顶多再算上那台宝马轿车。”

“轿车你也应该要过来，值一百来万呢！”

“怕不行，那车也是他用贷款买的。”秀丽顿了下，说到她来的主要话题：“红奎，有件事你得帮我做，就是我和廖大发正式离婚前，你得安排人早晚看住他，关键是绝对不许他离开平阳！白天上班不用看，我会在北企内部找眼线……”说着，秀丽从大衣兜掏出个纸包放在茶几上，又说：“这是给你雇人的钱四千元。由你掌握。”

冉红奎闹愣了，不解的问：“看着廖大发干什么？你是担心他跑？他为离婚这点儿事至于吗？”

“这、这，怎么说呢?”秀丽为难了，沉想了好一会儿才说：“红奎，为什么看着廖大发我不能说。反正是非常有必要的！你别问，就相信我，为我做吧。”

“行，我一定帮你做！可是，我还是希望你把看着廖大发的真正原因告诉我，我俩不是相爱吗？相互信任是爱的基础。”

秀丽想了想，只好避重就轻的编排说：“其实，我正对廖大发的问题猜谜呢，也弄不明白。你真要听我就说，可千万要保密！否则对我的伤害太大了。廖大发不失忆了吗？他竟认为自己是另一个人！说得有鼻子有眼的。我是怕他偷偷地走了，把北企这乱摊子扔给我。这几个月他和北企没少糟蹋钱，经济上算总账我是要吃亏的。离婚的事也要拖下去……所以，我觉得在我和他正式离婚之前，必须把他看在平阳别出走！”

“这我就明白了，我一定给你做好。”冉红奎高兴地扳过秀丽的头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。“今天我也请假陪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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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发九点才起床。头沉沉的，象灌了铅。见到秀丽在饭桌上留的条，知道她上班去了。

大发胡乱地吃口东西，就从室内翻找起来。找什么呢？他想，那笔巨款肯定是被分解转出去的，如果还在自己手里，该换回多张银行卡才对。他盼望从家里能找到。他还希望翻找中能发现撩起自己记忆的东西。

翻箱倒柜，挪沙发，掀床铺，掸瓶罐儿掏一把，墙上挂的揭开看。最后连厨房、卫生间也翻遍了……累得一身汗，忙的头晕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。能引起记忆的物件也没有。整个过程就象在别人家里翻找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