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挂断，萧芙芙看着手机上的最后一格电消耗殆尽，好像随着希望一起泯灭。

那一晚，她不知道怎么回的红枫别墅。

直到日上三竿才挣扎着从床上想来。

萧芙芙强撑着疲倦的身体走下楼，却看见季凌素早已经坐在了餐厅里。

“醒了，我给你带了早餐。”季凌素抬眸看了眼萧芙芙，慢条斯理地喝着米粥。

仿佛这一天，只是个无比平常的早上。

萧芙芙抿了抿苍白的唇，刚坐下，便引得季凌素蹙了蹙眉。

“芙芙，你昨天喝了多少酒，满身酒味。”

萧芙芙听着他的话，忽然觉得心酸。

昨天自己差点喝到胃出血，他一句问候都没有，现在甚至满眼抵触。

萧芙芙没有回答，只是平静的看着他：“你昨天不是和苏情在一起吗？怎么回来了？”

一开口，嗓音便沙哑的不像话。

季凌素察觉出她话里的异样，淡声解释：“她昨天出了点事，所以叫我过去一趟。”

萧芙芙想到了昨夜崩溃的自己，喉咙哽塞：“什么事需要你这么晚了去找她？在我昨天需要你的时候……”

她话还未完，就听到碗筷重重落下的响声。

萧芙芙怔住，直接撞进季凌素似如寒潭的黑眸：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？”

萧芙芙心里一颤，说不出来话。

‘苏情’二字，就好像季凌素的命门，每提及一次，他们之间就多割裂出一道裂痕。

到现在，越来越遥远。

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氛围。

直到最后，季凌素受不了，一把推开椅子起身：“这几天会比较忙，我不回来了。”

说完便大步走出别墅。

萧芙芙看着他决绝的背影，突然一阵心慌。

“凌素……”她声音沙哑的想要挽留。

刚要起身跟上，大脑忽然传来剧烈的刺痛感。

一滴一滴鲜血从鼻尖流淌在桌面上，萧芙芙惊慌知错的拿纸去擦.

等到她再次抬眼时，只听一道响亮的关门声，她被季凌素一个人留在了原地。

室内一片黯淡。

萧芙芙愣愣的站在原地，连阳光都照不到她。

默默收拾完一切，她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。

空荡荡的家里，仿佛没有一丝生气。

萧芙芙打开电视，想要驱散家里的寂静，不想这时上面刚好在播放苏情的采访视频。

画面里，主持人问：“不知道苏情小姐有没有什么浪漫的爱情故事，可以给我们分享一点呢？”

“有的。”

苏情面对电视荧幕笑道：“可惜那时我们家迁移国外，我只能和他分手。”

众人发出一阵惋惜。

苏情又露出手腕上的纹身：“不过七年前，我和他曾留下过一个情侣纹身，我们说好了如果重逢时纹身还没洗掉，就重新开始。”

萧芙芙看着那手腕上那只飞鸟的纹身，呼吸一紧。

她恍然想到季凌素的臂膀上，也有一个相似纹身，是一只停下来歇息的小鸟。

以前她曾好奇问过季凌素纹身的含义，他只说：“没什么特殊的。”

却也一直没洗掉。

到现在萧芙芙才明白，季凌素臂膀上的纹身意味着“倦鸟知还”。

他一直在等苏情回来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