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如玉见大家都走了，门也关了，杨成也很认真听讲的样子。

她方才开口说道：“杨成，我生病了，脑子可能有些犯糊涂。不太清楚，刚才圣上有没有定下你和周月的婚事？”

杨成回忆了一下，回答：“母亲，你没有犯糊涂，刚才圣上确实没有定下，我和周月的婚事。”

沈如玉点点头，伸手拍拍了杨成说：“成儿，你很优秀，很聪明，觉得圣上没有定下你们婚事，是什么缘由？”

杨成迟疑片刻，没有说话。

咳咳......

沈如玉却是静静地看着他，等着他的答案，忍不住地咳嗽了几声，都没有说话。

杨成无奈，只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：“母亲，不是我自大，但我觉得，圣上没有定下我和周月的婚事，就在于他看到我如此优秀，感到后悔了。”

沈如玉闻言，微微点头，并没有反驳，而是问道：“理由呢？”

杨成回答：“圣上在我作诗的时候，就毫不吝啬地夸赞我有文才，后来还替我作主，答应收刘文雅为徒。”

沈如玉轻轻应声：“恩，咳咳......你观察得很仔细，从圣上这些反应来看，他确实感到后悔了，后悔没有把公主许给你。”

“而且你有所不知，你父亲和圣上有过约定，要把二公主程佳玉，嫁给我们杨家儿郎。”

“圣上原本应该是打算把程佳玉，嫁给你哥杨天虎，毕竟你哥武艺高超，才学过人，文武双全。”

“但你哥战死沙场，按照约定，圣上就必须把程佳玉嫁给你。”

“你名声不好，圣上自然是不愿意把他最优秀的公主嫁给你。”

“可他又怕被人诟病，说他簿情寡恩，待将门之后不善，失了民心，所以就把刘齐王罗周五家的姑娘，叫了过来，让你择一而娶。”

“谁知，你不学无术，游手好闲，都是装出来的，真正的你，非常优秀，比任何人都优秀，几乎是全能全才。”

“所以圣上后悔了，没有定下你和周月的婚事，就是想要安排你和程佳玉接触。”

说到这里，她又忍不住地咳嗽了几声。

然后她侧过头看向杨成，神情无比认真地道：“成儿，你名声如此不堪，周家姑娘都愿意嫁给你，对你是真情真意。不知，如果圣上要把程佳玉嫁给你，你作何选择？要知道程佳玉和周月共称皇城二绝，而相比舞刀弄枪的周月，程桂玉要更加温柔贤惠。”

杨成心里很想说，小孩子才做选择题，两个都要，左拥右抱皇城最漂亮最迷人的两个女子，一个能文，一个能武，多么美好啊。

不过这话，他还是不好意思当着母亲说出来，便说：“母亲大人，放心，我不会辜负，周月的一片真心。”

咳咳......

沈如玉却是一边咳嗽，一边摆手，还一边摇头。

呃？

杨成见状一愣，不解地道：“母亲，你这是何意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