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告诉我，为什么这么讨厌妖吗？人分好人，这妖不也分好坏吗？说得好听你是为了正道，斩妖除魔，可你是非不分，赶尽杀绝，又是什么好人？”

虞华好看的眉头紧锁：“你不记得了？”

司媚咽了口吐沫：“记，记得什么？我失忆了，前尘往事，什么都不记得。”

虞华冷嗤了一声，俨然不信，不过他却好心收回了灵宵剑，并不介意的与她再次提起四年前，他们妖魔所犯下的罪行。

“四年前，在魔焰带领下，妖魔大肆越界屠戮人界与修仙界，几千名修仙弟子被妖魔剖丹夺舍，将成千上万的凡人炼成尸鬼，横行无忌。”

“想必你是不记得了？”

司媚苦笑：“我真的……什么也不知道，你相信我吗？”

虞华：“本座一众弟子，绞杀几只大妖时，无意进入迷情花的幻境中……”

说到此，虞华却停了下来。

司媚大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，十分好奇：“怎么不说了？”

虞华气不打一处，再次举剑刺向她，“之后的事，你不是都知道？要不是因为你，我何至于冒险急于提高修为？”

司媚咽了口吐沫星子，隐隐有了猜测，毕竟套路都是这么写的。

“难道，我侮辱了你，还吸走了你的功力？”

虞华竟耳面绯红，胸膛巨烈起伏，“我不去找你，你却赶着上来送死，天做孽有可恕，自做孽不可活，受死吧！”

司媚大喝了声：“等等！我还有话说。”

虞华紧握着灵宵剑，手掌在微微颤动，憎恶是真的，可是心中又莫明有着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
“你还想狡辩？”

司媚做了好几次深呼吸，她怎么也不可能是虞华的对手，如今他已进入元婴，已是仙体，只能来软的不能来硬的。

司媚：“我是真的不记得以前做过的事了，不管你信不信，我现在一心求道，没有做过一件坏事！”

见他尚存理智，还在听她‘狡辩’，司媚似乎看到了生还的希望。

“就算，就算以前是我对不起你，我以后会加倍补偿，况且我之前也救了你啊！你还记得吧？那颗丹药，是我拿半条命给你换的，你不会恩将仇报吧？”

虞华：“你以为，我会相信你？”

司媚：“如果你执意要杀我，我也绝无怨言，只怪我命不好，生来是妖。待我灰飞烟灭，请善待我们的儿子，我说完了，你动手吧。”

语落，司媚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，认命闭上了眼睛。

实则，内心慌得一匹。

司媚：系统系统，他不会真的一剑杀了我吧？现在你能检测到好感值吗？

「系统：呃……您的攻略对象似乎毫无波澜。」

司媚：啊啊啊，我太难了！

等了许久，虞华的剑迟迟未落，司媚将眼悄悄眯开了一条细缝，却见虞华神色十分不对劲，一张俊脸苍白，身形摇摇欲坠。

下一秒，只见虞华用剑撑着身子，喷出一口血来，怪吓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