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锦衣卫千户听见锦衣卫指挥使这么说，铆足了劲要在指挥使大人面前表现一下，把平时打犯人的招数和力气全使上了。

没几下小谭子的嘴就肿了，他歪歪着嘴，“田大人，饶命啊，小豆子，不窦公公，你给我求求情吧，看在咱们都是惜薪司的份上。求求你了。”

窦常山此时还蒙着呢，他一句话也不说不出来，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然后田尔耕亲自走到行刑架边，给窦常山解开铁链“哎呀，窦兄弟啊，误会啊，都是误会啊，你看你不早说，你要早说了，今天不就没这档子事了吗。”

不是我不明白，实在是世界变化快，别说小谭子了，就连窦常山都懵了，一块破牌牌竟然有这么大能量，能让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以兄弟相称。

看来他是把自己误当成令牌的主人了，关键是这才是九处三司的一小块令牌，如果是九处提司的令牌又会怎么样呢？管他呢，好汉不吃眼前亏，先蒙过这一关再说。

他只好打着哈哈“田大人，不是兄弟我不说，实在是有秘密任务在身啊。人在江湖，身不由己啊。”

“奥，对对对，既然窦兄弟有秘密任务，我就不打听了。那个劳烦您在大牢里再委屈一天，我去请示了干爹，再把您放出来。”

然后转过身去，对着牢头喝到“你个混账王八蛋，还愣着干什么啊，还不快请窦公公，回牢里，记住了，好酒好菜，窦公公可是我的好兄弟，要是他受一点委屈，我扒了你的皮。”

“啊？”牢头这个时候的脸比哭还难看，不是，这小豆子不是要死的犯人吗，怎么突然间就成了，田大人的好兄弟。

“你们在这里好生伺候着，奉圣夫人有事找我，我去看看。”

锦衣卫们纷纷拱手“送指挥使大人。”

见田尔耕走了，几个同知千户，纷纷围过来，对着窦常山又是捶背又是捏腿，“窦公公真是了不起啊，以身犯险，一举就查获了金国奸细小谭子，恶意制造了王恭厂爆炸案，他还混进皇宫企图刺杀皇帝陛下。”

知道他们几个人是故意奉承自己，给自己弄个功劳，算是见面礼，“那个小谭子都说了？”

“招了，什么都招了，你看你看这是状纸，他自己按的手印。”

窦常山接过状纸，看着歪歪扭扭的字的字体，和一个红手印，摆明了是屈打成招，不过这和他没有关系。人家送这么大礼给自己，不要白不要。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谭子，窦常山丝毫不怜悯，官场上的斗争就是这么残酷，就是你死我活，假如自己不是捡了那个令牌，那死的就是自己了。认倒霉吧，谁让你小子几次三番的想害我呢。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。

他看了一眼牢头。那牢头的脸色极其难看，又想笑又想哭。“噗通”跪在地上，“窦公公，饶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