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陈思鲤岂是会容许一个女人来挑衅自己的人?
他目光微眯,神色已然悄无声息地变了变,“朕的指令,还要向你解释不成?惠妃,你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。”
“臣妾知罪!”
司马悻川连忙跪倒在地,虽然她身份特殊,可在陈思鲤面前,依旧提不起半分骄傲。
只因这人的确是个残酷不仁的暴君,昏庸无道的昏君,也是她痴痴爱了多年的男人。
“既然知罪,便回去自行修身养性吧,后宫的事,我看清深也处理的来。你到底不熟悉宫中事务,以后还是少接触的好。”
“臣妾遵命。”
司马悻川心中愤恨,她自然知晓,此事是因为谁的缘故。
无非是饿上两日,就柔弱的要晕倒了,当真是学会了狐媚惑主那一套。
打发了司马悻川,他到底忧思过度,还是去了白清浅处。
白清浅到底是彻底清醒了,虽说她宁愿自己一睡不醒,可那样一来,白家满门都要被她连累,这个罪责,她还担不起。
太医端上来了上好的补药,勒令她尽数服用。
那药实在苦的很,她最怕苦了。
儿时生病,都要家人哄着骗着,伴着些甜食吃,才肯乖乖服用。
事到如今,她却连矫情的资格都不再具备。
左右这幅身子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,补药虽苦,却能吊着她的命。
“这是你最爱吃的栗子糕,我特意吩咐御膳房为你准备的。”
陈思鲤将一盘糕点摆上了桌子,白清浅神色一动。
她刚睡醒,思绪还有些沉,这一刻竟是无端陷入了回忆中。
犹记得儿时的陈思鲤最是调皮,时常惹她生气,见她不理人,就会偷偷带上栗子糕哄她开心。
“多谢皇上。”
白清浅薄唇抿成了一道浅浅的弧度,吃了一口,顿时蹙眉。
这栗子糕,竟已不是从前的味道。
也是,这么多年过去了,身边的人早已不复从前,变化大的让她恐惧,又何谈小小糕点。
“这栗子糕里,被我差人加了进补的药,中和了甜味,但对你身体有益。”
陈思鲤时刻紧盯着白清浅的脸,不肯放过一丝变化。
见她蹙眉,他便知道,许是这栗子糕让她有些不满。
这一刻,他竟然从她的身上,看到了熟悉的影子。
陈思鲤陡然觉得,他所做的一切都那么值得。
白清浅神色微动,到底将栗子糕尽数吃了进去。
她的脸色也好了许多,可是太过瘦弱,仿佛风一吹就会被吹跑了。
“日后,我会命御膳房每日三次将餐食亲自送到你的寝宫。”
陈思鲤的话便是圣旨,容不得别人质疑和反驳。
白清浅木然点头,左右她已成了他的玩物,有何自主选择的权利?
看着她这幅呆滞的样子,陈思鲤便觉得怒意难忍。
可是无论何时,他都不会对她动手。
“你早些休息,若是再有人欺负你,记得来求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