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拿上钱小心翼翼的揣到了胸前的口袋里,临走前扔下了一句话,吓得我腿一哆嗦,他说:有空一起来下来打麻将。
而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,这不是刚才在大巴车上,下车时候遇见的那个怪男人吗。
一路跟我到这,就为了捡这些冥币?
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,他在下车的时候就问我信封里的钱要不要,不要的话给他。
也就是说从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了我信封里装的是冥币了?!要知道这一路上信封我自己都没有拆开看一眼,他又是怎么知道的?
这男人究竟是人是鬼?
他临走时候扔下的那句话,还回荡在我的脑海里:有空一起下来打麻将。
我打个捶捶的麻将!
小子?哎,叫你呢,小子!
正当我出神的时候,门卫大爷连着叫了我几声,我才回过神。
我回过神,小跑了几步来到大爷身边,还不等我说话,大爷用一脸看弱智的表情看着我说道:你脑子该不是有什么问题吧?
你才脑子有问题呢,不能干就不让干,你骂人干什么!我没好气的说道。
你脑子没问题,你在大门口自言自语半天?叫你几声都没回应?
这下我彻底愣住了。什么叫我自言自语?
不是大爷,我刚跟一个大叔说话呢,您没看见?
大爷不耐烦的摆了摆手,行了行了,你脑子有没有问题跟我也没什么关系,我就一看大门的,杜总叫你上去,你赶紧去吧。北面的那栋楼,六楼,603。
不是大爷,您真没看见那个男人?我追问道。
大爷懒得搭理我,直接回了门房,把门一甩。
我抬头瞅了一眼太阳,这烈日炎炎,青天白日的,管他是什么牛鬼蛇神呢。
我拎上行李,直奔杜光头的办公室。
大夏天的,又拎着行李,爬个六楼我出了一身的汗。
到了门口,敲了三下门。
进。
我进去后,杜光头正坐在偌大的一张办公桌后面看报纸,一整张报纸遮住了他的脸。
我倒是好奇,什么样的男人能入我大姑的法眼,何况还是个光头。
谁让你来的。
我大姑。
杜光头冷笑了一声,我这又不是福利院,别说你大姑了,就是大爷都没用。
你是不是杜光头?大姑明明让我到金鑫货运公司找杜光头,应该是提前跟杜光头交代好的啊。
除非是我找错人了,这个人不是杜光头。
我说完,杜光头直接把报纸随意的折了一下,扔到了一边。
我不是杜光头,难道你是?
这下我才看清楚他的脸,哦不,他的头。
当真是光的一丝不剩,五官长得倒还算是端正,只不过配上他有些椭圆的光头,怎么看怎么有些喜感。
我憋着笑意,没有再说话。
你大姑是谁?我要是不认识,你就滚出去吧。杜光头冷漠的看着我。
张凤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