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，是我害了你……”

女孩开口，她含辞未吐，气若幽兰，若是寻常，倒会令林凡好奇盖头之下的容颜。

但这一刻，女孩的话却如定时炸弹般，一触即发。

哒哒哒……

三步而动，林凡拖着凌厉步伐来到女孩身边，他眸中涌现着无尽杀意，单手微扬，死死地盯着女孩。

便是先天精气尽失，修为尽废，但他肉身却仍旧堪比淬体九重天的武修。

此刻只需轻轻一掌，便可将女子天灵轰碎。

驻足许久，沉默的房间内迎来些许抽泣，林凡仔细看去时，却是看到女子红盖头下已有两行清泪流下。

哎……

女孩落泪，终是让林凡拾起了怜悯之心。

眼前人，说到底，也是无辜之人。

若非如此，身为天阳郡都顾家三小姐的她，又岂会下嫁给林凡这种偏远城池的土绅小子。

“别哭了，我一身修为尽失，至宝被夺都没哭，你哭个什么？”

似被女孩的哭声扰得心烦，本已消退过半的怒意再上心头，厉声斥道。

“我，我也不知道。

是我不好，无法修炼，否则也不会让你修为尽失。对，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……”

带着哭腔，女孩解释得有些语无伦次，她只是单纯的认为林凡修为尽毁的缘由出自她身上。

“哼！”

林凡冷哼一声，眸中隐有厉芒闪烁。

问题的确出在女孩身上，如果女孩有修为，顾少卿只怕也不会将他修为完全废掉。

即便希望渺茫，也是有机会翻身。

然而，如今却成了枉然。

经脉俱断，先天精气消散，他终生无望再入先天境。

顾少卿身为上清宗长老亲传，又有星辰神石相辅，未来前途必将不可估量。

林凡想翻身，想报仇，比登天还难。

“对，不，起……”

夹杂着哭意，女孩在道出对不起之后，竟是朝后一倒，昏了过去。

昏倒的同时，遮面的红盖头恰时掀开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，不算绝美，却有一副我见犹怜的病娇气质。

此时的林凡根本无暇顾及对方的相貌，他目光锁定在对方右眼角的那滴血泪之上。

在这一刻，血泪散发着耀眼血光，笼罩了整个屋子。

怎么回事？

林凡眉头紧蹙，死死地盯着那猩红血泪，只见血泪迅速凝为血色结晶，骤然漂浮于半空。

血晶耀眼得刺目，引得林凡有些睁不开眼。

隐约中，林凡看到九尊血色大鼎的虚影伫立于血晶身后，疯狂地吞吸着血晶之力。

他竭力地伸出手，想要握住血晶。

倏然间，血晶毫无征兆地没入林凡掌心，九尊血色大鼎虚影也在瞬间消失。

血晶疯狂地在他废掉的经脉之中穿梭，待得一个大周天完成时，血晶陡然深入其识海。

与此同时，一股庞大繁杂的讯息涌入他的识海，如拓印一般，烙印在他识海深处。

“九鼎吞天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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