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发展的背景是在县里，她只要蜷缩在小蛟煤矿，就不会有生命危险。

大市场分东西两个区域。东边主要卖菜、卖肉、卖干货。西边卖衣服、卖布、卖文化*。

工作日来这边的人不多，所以从李婷进门的那刻起，就被盯上了。

“南边刚来的头绳，小姑娘看看不？”

“白衬衫，正经江城的白衬衫，小妹妹来一件啊。”

“圆珠笔，白雪的圆珠笔，一盒十根，五块钱一盒。白雪中性笔，七块钱一盒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小姑娘来这边，要么买衣服，要么买笔本。女孩儿嘛，都喜欢精致的东西，而且这个时候的北方，计划生育正严，家家户户一个宝儿，零用给的不少。

这么热络，让独居、习惯网购的她，难以招架。

尽量不跟摊贩对视，只看自己喜欢的东西。早期的中性笔用着太费，而且价格昂贵，所以大家普遍选用圆珠笔。

她小时候用最多就是白雪、真彩，后来晨光、得力下场，不过那会儿她初中毕业不念了。

李婷没着急买，先是把所有摊位都逛了一圈，顺便问好价格。每一个都热络回答，比矿山的百货大楼售货员，态度要好的多。

走到最里面的一处摊位，女老板正在打盹，但床子上的货，摆的很整齐。

李婷拿起一盒圆珠笔，问：

“您好，这个咋卖？”

女老板闻声睁眼，起身走过来说：

“零卖六毛钱一支，这是牌子，外面文具店都卖九毛钱。这一盒你要是都拿，大姨给你便宜，四块八咋样？”

价格是真便宜，原主记忆里，这个牌子的圆珠笔在矿山，已经卖到了一块一。原主懂事儿，即便喜欢，也没用过。

李婷看了眼其他盒子的笔杆，“大姨，能拼盒吗？”

“啥意思？”

“这不一盒十只嘛，我选十个喜欢的颜色拼一盒，成不？”李婷解释。

她上学时买笔，一要写的顺滑，二要笔杆好看。有些女生甚至明明不缺笔，但就因为笔杆花样漂亮，也会掏钱买。

女老板听了点点头，指着那一排笔说：

“这些都一个价，你随便拼。”

“那多买能便宜吗？”李婷追问。

一盒四块八，她手里的钱不少，如果能四块五或者四块三就更好了。

“哎呀我说丫头，你就别跟大姨讲价了。要不是我这摊位靠里，我还能给你让两毛钱？一盒够你用好久呢，可以了。”女老板没把话说死，但明显轻易不会降价。

李婷随意摆弄着笔盒，压低声音，说：

“大姨，我家挺远的，来一次不容易，所以想多买些。你看我也溜达到这儿了，你要是四块三卖给我，我要五盒。”

“四块三？不行不行不行，进都进不来。”女老板忙不迭拒绝。

很显然，这个家不成。李婷捏着笔，故作纠结的不吱声。

女老板见了，稍微缓和的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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