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漓目光一滞：“我若真想治你的罪，早在三年前登皇位时便治了。”

“所以？”叶羡渔看向他。

“朝堂本就变幻不定，”封漓笑了下，“你的法子，在当时，是最能保下叶家的，我理解。”

叶家财高，那时本就是强弩之末。

封漓很清楚，不论谁登上皇位，削弱叶家是必须的。叶家那时若全力支持他，那么他登上皇位后，他便是叶家衰败最直接的刽子手。到那时最伤心的，莫过于……叶卿伊。叶羡渔关心着他的妹妹，他不愿让她伤心。

叶家若支持三皇子，老三一朝兵败，叶家满门都将不测。

唯有中立，或是……两方均帮，结了怨，也留了恩，两方抵消，叶家的结局不过是逐出京去罢了。

叶羡渔做了两全之策。

叶羡渔轻笑一声：“不要以为你恭维我，我便不会带晚晚离开，”他看着前方那两个女子的背影，“你是天生的帝王，但晚晚却不是笼中鸟。”

“所以，我愿意给她我能给的最大自由，”封漓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，目光温柔下来，“也请你能给我一个机会，大哥。”

叶羡渔眉心紧皱：“你叫我什么？”

“大哥。”

叶羡渔低咒一声：“晚晚还没承认你吧。”

封漓眸光暗了下：“若大哥执意带晚晚离开，不知是否介意多带一人？”

叶羡渔脚步一顿，扭头看向他，探究道：“你认真的？”

封漓颔首：“从未如此认真过。”

“若我没记错的话，”叶羡渔低哼一声，“以往你可是说过，你对晚晚无半分男女之情。”

封漓应得得心应手：“我那时错了。”

叶羡渔凝滞住，以往封漓可从未如此坦率承认过自己错了，他也鲜少错，如今倒是……

“如何？”封漓继续追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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