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那爱好收藏他们的尸体”跟着他进入马车，看他又闭上了眼，“你怎么知道忡山派和其他门派有仇的？”我的再次开口竟惹得他的眉毛轻轻抖动。真想看他眉下的眼睛此刻倒映的是怎样一个波澜。

“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些？难道杜子池都没跟你说过？”我摇了摇头，他没睁眼，当然没看到。

“是不是没拜成堂，心里不甘？”他猛的睁开眼看着我，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觉得他的愤怒竟如此明显。

他没看到我的摇头，以为我在听到杜子池时的沉默是在想他，难怪他会这么愤怒。

“没有，他没跟我说过，我上次不是肩膀被刺了一剑吗？差点命送黄泉，所以一直再养伤，哪有时间听他讲那些江湖的事”实际上是已经命送黄泉了，杜子池讲的，她听不到，我亦不会听。

他不说话，一直沉默，看向他却看着他也一直直视着我？眼里竟是看不懂的意味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很久以后他才轻轻开口“你是在怪我那一剑刺得太深？”

墨水肩上那一剑竟是他刺的。

“没有，我只是醒后脑子有点不正常，想不起来是谁刺的。”

话一出口，强大的气迎面而来，伴随着是下巴得疼痛，看着只隔着几厘米的脸上的愤怒与悲伤，他的眼里感觉冒出火花。他在生气。也在伤心

“你竟然忘了？”火热的气息喷在鼻上。却感觉一股阴冷浮上心头。

“我念念不忘的那一幕你告诉我你记不起来了，墨水你对我何止残忍，简直丧心病狂的压制我的心”最后由愤怒转为悲哀，看着他眼里的空洞。心狠狠的被揪痛。

“对……不……起”下巴被捏住，跟本说不出话来，下巴痛，心里却更痛。

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忘记的，是我根本和你没有回忆。

“你在我心上刺的那剑，伤疤还在，看它一眼，它就提醒我当时有多傻”他说道

因为开不了口，根本没法安慰他，也没法告诉他别这样，这样的他一点也不适合他，以前他是狮子，此刻的他竟是一只迷了路的小猫，眼神里的无助与无奈，嘴边那不轻易间起的自嘲。这些一点也不适合他，他是天之娇子，是天魔宫的王，他不适合这样。

“你现在眼里的同情在泛滥，心里还在笑么？见我被你刺了一剑就这样。很搞笑吧，我记得你一直是个这样的人”放开了我，我急忙摸摸下巴，他的手劲真大，我以为他会扭下来。他的话却让我停了下来。不再愤怒的他，也不在看我的他，是有多失望。看着他在死潭里拼命的乱抓，想抓住一点可以救命的东西，我却救不了他。

能救他的，唯有墨水的爱。

如果他抓住的是一根像木头的稻草。怀着喜悦的心情抓住它，却发现稻草根本支撑不了他的重量。那一刻的失望，那一刻的不甘，那一刻的放弃。会让他支撑不起。心力枯竭的人，只有一个下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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