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娘面色大变，赶紧跪了下去，就连方才叫嚣着的十公主这会也低下头，乖的像个鹌鹑。

“奴才参见姜公。”奶娘在地上跪得公公正正，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
慕南枝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姜宪，对于姜宪，她心里的感情有些复杂。

他是一个变数，不知是好还是坏。

“姜公安好。”慕南枝朝着人福了福身。

姜宪转头瞧了过来，露出个笑：“哟，这不是那慕家的姑娘，本督的爱慕者？”

慕南枝脸上的神情僵硬了一下，事似乎是这个事，但大可不必看见她就提这一茬，她好歹是个小姑娘，要脸。

姜宪似乎全然没有察觉慕南枝的不乐意。

“本督正想呢，谁家的倒霉孩子，没想到还是本督的爱慕者。”

慕南枝觉得，姜宪似乎特意把“爱慕者”这三个字，说得格外地缱绻缠绵。

姜宪看了一眼慕南枝，视线又轻飘飘地落到了奶娘身上：“你说慕二姑娘污蔑小十？”

奶娘低下头去，不知姜宪的心思，她不敢回答。

“慕二姑娘是本督的爱慕者，你原先那话怎么说来着？”姜宪又看向了慕南枝，继续说：“对，你说本督好看，这话多实诚，让本督说，就没慕二姑娘这么实诚的人了。”说着，姜宪的视线重新回到了奶娘身上：“你说慕二姑娘撒谎，怎么，你是说本督长得不好看？”

奶娘想死的心都有了，这都哪跟哪，压根不是一回事。

可是她敢否认吗？

遇上姜宪这个煞神，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。

“是奴才说错话了，慕二姑娘说的都是实话。”奶娘只能迎合姜宪的话。

姜宪点了点头，又问：“那你的意思，是小十撒谎了？污蔑公主，啧啧啧，这罪名。”

奶娘：“……”

瞧着奶娘生不如死的模样，慕南枝好心情地弯了弯嘴角。

姜宪收回了眼神，懒洋洋地开口：“本督活了二十多年，才有了这么一位才貌双全的爱慕者，这要是爱慕者哪里缺根头发，少个指甲盖的，那本督多没面子。”

奶娘已经完全白了脸色，也不想去思考为什么爱慕者出事，姜宪会没面子。

“行了，无趣，自去领罚吧。”姜宪淡淡地下了结论。

奶娘哪敢再说，忙不迭地谢恩，带着十公主，连带着一连串内侍，不敢有丝毫逗留，没一会儿就跑没影了，就连先前和冯嬷嬷一块给慕南枝领路的内侍都一块跟着跑了。

除了姜宪一行人，原地只剩下了慕南枝主仆。

所以，她还要不要去见太后了？

没了旁人，姜宪看向慕南枝，问：“练过？”

“学过一些皮毛。”慕南枝回，由此肯定，姜宪恐怕看了全场。

想到这，她的视线往后扫了一眼，这么大的排场，在旁边站了那么久，她居然一点都没察觉。

不过，看着眼下依旧都个个低着头，连呼吸声都不敢放大的众人，她忽然又能理解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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