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，他打累了。

我和妈妈已经伤痕累累。

嘴里一口吐出鲜血，之后看着妈妈拨通了110的电话。

上辈子我真傻，妈妈要寻求帮助时，我总是那个拖后腿的家伙。

这次我选择沉默。

等继兄抢过去手机的时候，已经晚了。

警察来的很快。

我就躲在角落里大哭大叫着：“不要，不要打我，哥哥，求您了，我不参加高考了，我听您的话，我去结婚！”

等他被带走的时候。

我遮住眼里的恨意，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。

——

半夜睡得正香。

一把被人从床上拽下来，我知道，是那个嗜酒如命的继父回家了。

“于明朗，你为什么不阻止你妈报警？”

他摁着我的头往墙上磕，疼得我鲜血直流，却一声不吭。

我怕吵醒妈妈。

上辈子我反抗了一次，妈妈为了保护我，被这个畜生捅了一刀。

警察让我做笔录的时候，我却谎称是妈妈自己不小心撞上去的。

寒了妈妈的心。

这辈子我不会再重蹈覆辙了。

“爸爸，我错了，今天是因为哥哥打在我头上，晕了过去，才没阻止成功的。”

“不会有下次的。”

我努力憋出一个好看的笑，他最吃这套了。

果然，他停了下来。

却还是发怒说：“高考你不许去参加。”

“为什么啊？”

我明知故问。

他们父子俩不过是想把我卖了，换取更多的钱财。

生怕我考上了大学，远离家乡，不受控制了。

“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？还不如嫁个好老公呢！”

上辈子也是这样，从小他就用这副论调来教育我，也是我傻，竟然深信不疑。

他坐在我床边点了一根烟，上下打量我的眼神令人恶心。

“你身材这么好，马上就要嫁人了，真是便宜了那个臭小子。”

我压下心里的厌恶：“孟阿姨之前说过，他们家不想要没文化的儿媳妇。”

“要不我还是去参加考试，等成绩出来了，不去上大学不就行啦？”

他阴鸷的眼睛看向我，我内心一凛：“万一再因为我是个高中学历，孟阿姨再挑剔我怎么办啊？”

他掐灭了烟，思考了一会儿说：“那你去参加考试，别整出什么幺蛾子，不许考太好。”

“要是考好的话，你知道你和你妈会有什么下场。”

他晃了晃怀里的小刀。

我赶紧装作一副害怕又讨好的模样。

“放心吧，我上次见到孟阿姨的儿子了，长得那么帅，还那么有钱。”

“我也很想嫁给他呢。”

我垂下头，假装害羞。

“真是个贱人！”

“跟你妈一样！”

他低声骂了句，就出去了。

“别忘了去跟警察说你要和解。”

我望着他的背影，心里有了一个大致的报复计划。

我要把自己和妈妈所受的痛苦，全部还给他们！

这一辈子谁我一定要好好保护妈妈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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