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朵戴上耳机到麦克风前，方才试听的低沉钢琴声倾入她的躯壳，相似却不同的熟悉，彷佛与它比原先更契合。

傅念宸凝听她唱歌的神情柔和许多，待温朵唱完拿下耳机，她愉悦得露出笑容，她感觉得出今天唱得比昨天比前几次好太多了！

尤其一开始在练唱时，一对一练唱，还是在原作面前，她声音都缩了，就算她要自己别紧张，但唱出来的歌声连她都认为表现糟糕，不用说傅念宸的表情是不是得急性盲肠炎，完全是对人生绝望有死的冲动。

她转过身，与他对上视线，惊得收起笑容。

糟了，他肯定在想自己得意什么，唱这样就算好？

昨天她唱到一半时，傅念宸还去外面吸地，他说听吸尘器的声音感觉比较静心。

“这个版本怎么样？”他问。

“太棒了！整个让我比较融入歌词情绪，而且我也容易唱了一点，整体比之前顺太多，是不是……因为升调还是改节奏让歌变得比较好唱？”

“这版本不是所有人都能唱。”

她低语：“难道我在这三天进步了……”

傅念宸递了两张纸给她，一张是《白昼》的原歌词，另一张是空的。

“把男版的你我她改成女版，然后修几个有对冲的字句。”温朵顿时如小学生般，乖乖接下作业，没点儿疑问。

给她之后，傅念宸走出工作室，待他再回来，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。

“喝完。”傅念宸把一个马克杯放在桌边，一股中药香萦绕。

“你煮的？中药……会不会苦啊？”她扯扯嘴角。

“不苦，护嗓的。”

温朵端来温热的马克杯，轻轻对里面吹口气，小心啜饮。

傅念宸看她有再乖乖喝，才收回视线。

她来练唱那么多天，看她也只懂得喝温水、蜂蜜水或在水里加两匙枇杷膏，他不亲自煮些护嗓补气的中药，这嗓子很快就废了。

他叮嘱她要全喝完，熬这东西可花了他一小时。

“对了，傅念宸我告诉你，嗯……我是为你好，为了不让你成为女性公敌才想说教教你。”
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傅念宸没听懂她到底要做啥，拉来另一张椅子，双手环胸坐在上面。

“今天你是不是说我室友二十八岁？”

萧曼珊？“嗯，有问题吗？”

“问题可大了！你为什么要说二八！虽然她确实二八，但她其实看起来二五啊。”

“既然你都说她确实二八了，那问题在哪？”

“女生总希望自己目测年龄比实际年龄小啊。”

“你童颜是有，萧曼珊不是。”

“傅念宸你以前是不是都读男校，所以目测不出女生年龄？”她疑惑。

别说她是萧曼珊的朋友才故意说小的，连外面的人都以为她二五，自信漂亮、皮肤保养又好，她散发出的热情气质怎么都不像经过社会磨损的人。

“不是目测问题，她就是二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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