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时间:2024-03-16 编辑:小编
卫玺听完咳得厉害,半晌才回过气道:“庖丁应该是个名叫丁的厨子罢。”
我茅塞顿开,会心地点点头,“原来他名字就叫丁,不是爱切成丁。”
卫玺吃得十分矜持,连着旁边的菜豆儿也十分矜持,一口都不尝。
我认为自己做饭就应该有气度一些,于是往他们碗里送了两大勺鸡蛋羹,一边积极撺掇着:“你们好歹尝尝嘛。”
卫玺尝了一尝,嘴角浮起浅浅的笑意,欣然望向我。
我心中大喜:“你笑了,我终于看见你笑了。原本我还想,你不会笑我不会哭,咱们俩在一起还真是绝了,如今你虽是开心地笑,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因伤心而哭的。”
卫玺继续淡淡笑,柔声道:“辛阿,你可知自己做的菜是什么味道?”
我诚恳地摇摇头,“不知道,我没有味觉,吃什么都没味,吃饭对我来说只是打发时间。”
菜豆儿搓着小嘴吃了一块萝卜,随即栽下地哇哇直吐。
小屁豆这么不给我面子?
“卫玺,你说实话,我做的饭是不是很难吃?”
卫玺摇摇头:“只是很特别,并不难吃。”
我满意地笑笑:“可以啊,求生欲很强嘛,既然你这么懂事,我也不好继续荼毒你了,我们去外面玩儿吧。”
卫玺如释重负地放下筷子,带我和菜豆儿在辋川谷中逛了逛,一逛就是一整天。
渴了喝山涧清泉,饿了摘林中野果,逢山路崎岖或阡陌稍窄,卫玺必背负我前行,惹来谷中其他居民抿嘴一笑:“唷唷唷,谷主和姑娘真是好生般配,恩爱得很。”
我听了喜不自胜,得意洋洋。
途中见一玲珑宝塔,巍然屹立于辋川河边,名曰:罗舍塔。
卫玺说,辋川地形时时变幻都归于这罗舍塔,塔立一日,辋川脉气便运转一日,是以千百年来外人从未踏足。
夜晚,月满中庭,菜豆儿栖在一棵树上打盹,我和卫玺相对而坐。
桌上放着几坛上好的酒酿,这便是西岭兄明知是假货也愿意花大价钱买来试试运气的辋川酒,我抿了一杯,没觉出什么味儿,转念又想到第二味长生药是玉络酒。
卫玺见我思虑重重,添上一杯酒问:“辛阿,你有何心事?”
我黯然答:“求长生药。”
“为何执着于长生?”
“因为我不想死太快啊。”
从前我是听师父的话,她让我长生就长生,没有任何自己的想法。我从黑暗中醒来,脑袋一片空白,楞头磕脑傻不愣登,让我有何想法也想不出。
现在才知道活着多么有意思,但也不想一个人长生做活寡妇,我这个人色胆包天野心很大,还妄想着调戏美男子。
卫玺握着空酒杯转了转,良久,缓缓道:“所以,除了桃花泪,玉络酒也是一味药引?”
我点点头,干了一杯酒,隐隐觉得有人在不远处偷听,但转念一想,卫玺是辋川谷谷主,再怎么民风淳朴、阶级制度自由也不该有人如此放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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