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时间:2023-10-24 编辑:小编
抱膝坐于昭德殿的地砖上,我开始思念边疆,那里黄沙漫天,残阳如血。
那里没有景玉,没有如今的容琢,只有我日夜思念的他的影子。
这一切,究竟是怎么变成如今这幅局面的?
(二)
我出生时,抢在景玉前头出来。她因在娘亲的肚子里待得久了些,故而天生体弱,郎中断言她活不长久。
母亲常说我是个扫把星,害了妹妹的性命。
她极其宠爱景玉,打雷了会把她搂在怀里轻声细语的安慰,刮风了要亲自替她披上厚厚的披风。
每次她哄景玉的时候,我总是躲在屏风的后面艳羡的看着。我总是想,我如果再乖一些,听话一些,娘亲是不是就愿意把对景玉的爱分我一点点。
我不是个贪心的人,就一点点就好。
可在她的眼里,我就像一块路边的石子抑或石缝里的野花,她永远不会为我驻足。
景家是武将世家,守护边疆已二十载。景家男儿是天生的战士,也是大梁的骄傲。然而传承至我爹爹这一脉,却只有我和景玉两个女孩儿。
我爹说,他绝不能将景家的荣耀毁在他手里。故而我从小,就被当做男子养大。
幼时我还会哭闹,那手心结满了血痂,身上全是青紫。我跪在地上朝爹爹大哭,闹脾气怎么也不肯继续习武。
我同他说,爹爹,微儿不想练武,微儿想同妹妹一样去捉小兔子。
那是他第一次朝我发那样大的火,他抓起我的衣领狠狠摔在地上。
“废物!什么也做不好!你害了你妹妹不够,还要把景家的荣耀也毁在手里不成?”
我吓的忘了哭,自此之后数年,我一日都没敢落下习武。
虽然我厌恶父亲安排的这一切,不能穿好看的衣裳,不能戴漂亮的首饰,但我还是有一丝隐秘的满足。
每当我耍出一套漂亮的拳法抑或在校场上弯弓射中靶子。爹爹都会欣慰的抚摸我的发顶,就好像,他其实很爱我这个女儿。
我于十六岁那年进京面圣,在天子面前以一杆长枪击败禁卫军统领,天子抚掌大笑,赞景家后继有人,他分毫不介意我女子的身份,命我担禁卫军副统领一职。
父亲很高兴,当夜便坐在祠堂里面喝的酩酊大醉。
是夜,我坐在屋檐顶上擦拭长枪,景玉提了糕点在下边喊我:“阿姊!吃糕糕吗?”
“景玉,呆在那里别动。”我知道她不老实,总想爬到楼上来跟我坐一块儿。
她鼓着脸气呼呼的看着我,我俩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,还是我败下阵,提着她的后衣领上了房顶。我粗鲁的替她围好披风,“你可别生病,不然娘要打死我的。”
她缩在披风中露出半张小脸,笑嘻嘻的说“阿姊,我近来身体好了许多,不会生病啦。”
说罢举起手中的食盒,欢快的拉着我的手说:“阿姊,我是来庆贺你当了大官,喏,请你吃佛手酥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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