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小夕漠然伫立，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。

然而--

一声重重的响声惊醒了所有沉默的人，众人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一幕，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。

"清汉！"汪美麟捂着**辣的脸颊，震惊地盯着风轻云淡的李清汉。

他……他居然打她？

李清汉微微一笑，眉目温润，仿佛刚刚狠厉的一巴掌并不是出自他之手，他温和地摸了摸汪美麟的秀发，柔声道："就当是你出轨的代价吧。"

一份离婚协议轻飘飘落在了汪美麟面前，上面有着李清汉早已签署好的名字。

经过叶小夕身边时，李清汉微微蹙眉，"还愣着干什么？"他弯腰帮她拎起行李，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，将沉浸在状况外的叶小夕拉了起来。

叶小夕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，头一次觉得，好像因为李清汉的那一巴掌，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扬眉吐气了。

坐进李清汉的车里，叶小夕才察觉汪美麟那一巴掌打得够狠，她半张脸都快歪了。

李清汉瞥见她龇牙咧嘴的模样，下意识地伸手掰过她的下巴仔细察看。

不容置疑的力量令她有些别扭，她小小声地表示，"我……我没事的。"

李清汉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恼怒，这个女人，永远只会说对不起，没事，抱歉，她很好，什么时候才能对别人施予的恶意回以狠狠的反击？

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，见李清汉的脸阴沉下来，顿时不敢吱声了。

见她跟小猫一样小心翼翼地缩回去，李清汉冷冷缩回手，扔给她一管药膏，"自己擦。"

她笨拙地拆着包装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好像一到了他面前，自己就变成傻子，事事都不能自理。

他不耐烦地夺过去，三下五除二地拆开，顺便斜睨了她一眼，冷冷吐出一个字，"傻！"

好吧，傻就傻吧，叶小夕悻悻然接受了他的评价。

李清汉单手握着方向盘，薄唇紧抿，侧脸的线条怎么看怎么好看，她看了一眼他的脸色，忽然想起之前当着郁佐臣和汪美麟的面，他替她出头了，于是咬着唇轻声说："其实，刚刚你那一巴掌虽然令我很解气，可你好像打错人了。"

车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，她随着车子的惯性重重往前，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。

车子骤然停住，他一本正经地回头看她，漆黑的眸子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，"那我下次就打郁佐臣。"

她低低地垂下头，有些想笑，原本心里闷闷的，此刻却有豁然开朗的舒适感。

叶小夕头也不回地走了，整个家里彻底地安静下来。

郁佐臣环顾四周，这才发现叶小夕没有带走任何一件不属于她的物品，她甚至连婚戒也脱下了，小小的一枚搁在梳妆台上，璀璨明亮得一如当年他给她戴上的那一瞬间。

婚后他就搬去了书房，一直与她分房而睡。记得有天晚上，她小心翼翼地站在书房门口，一副天要塌了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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