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来不知道的，多亏了那封举报信。

信里是吴晓凡和竞争对手公司在一起吃饭的照片。

吴晓凡长得比温卫国大气很多，或者说，温卫国曾经也是大气的长相，但是心计玩弄的太多了，眼神阴翳，白白浪费了好皮囊。

吴晓凡一进来就毫不客气地坐在温卫国对面。

温卫国点了一支烟，起身走到落地窗前：“老吴，我们俩认识多久了？”

吴晓凡讽刺的一笑：“23年，怎么，温总是喊我来叙旧的？”

温卫国吸了口烟，又吐出，看着它消散：“23年了，我都没看清你这个人。”

说完，转过身，眼神嘲弄。

吴晓凡皱着眉抬起头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温卫国走到办公桌前，将一叠照片甩到他面前：“仔细看看吧，老吴。”

吴晓凡一张张的翻看着照片，越看脸色越差，他恼怒地将照片砸在桌上：“姓温的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
温卫国看着他，嘴角带笑：“怎么，老吴你想不起来这些都是谁吗？”

他当然认得出这些是谁，他也承认自己有离开温氏另寻出路的心，最近几年，温卫国手段更阴狠，疑心更重，他不想再继续与他合作，也因此他才会跟这些人吃饭，为了求职。

可为什么偏偏是这么几家公司拿下了最近几个大项目？

吴晓凡也很困惑，但是他心里清楚公司底价不是他泄露的，也没有一家公司敢用泄露公司机密的人，哪怕这个人能力出众。

他不会蠢到用商业机密去做敲门砖。

吴晓凡冷静下来：“我当然认识，不过你这是什么意思？怀疑我泄露投标价？”

温卫国看他一眼，内心有所动摇。吴晓凡不是这样的人，他喜欢真刀真枪的干，背后玩手段的动作，他做不来。

但是他现在骑虎难下，思考了一瞬，他觉得逼走吴晓凡也不错，毕竟他不听话、不配合，空出一个项目部总经理的位置，他有的是可以提拔的人，于是他开口：“那你给我解释解释，为什么你会这么巧的跟他们一起吃饭？”

吴晓凡沉默，他怎么说自己是为了求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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