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翡衾瞪大了眼睛，小脸严肃，他很清醒地迅速过了一遍自己的记忆，确定自己之前从来没有和这个漂亮的人见过面，而且他的头脑没有出毛病，没有出现幻觉。

那，要怎么解释，姜含蔻的手机上，会有另一个寒翡衾的照片？

姜含蔻捏捏他的小脸：“怎么了，发什么呆呢？来，拍照咯！”

平时，姜小团只要拍照，就会跟个猴儿似的各种搞怪乱舞，今天的寒翡衾却是十分文静，认认真真地拍了几张照片后，看着正在翻阅照片傻乐的姜含蔻，鼓起勇气说：“……我、我能不能看看。”

姜含蔻递给了他，不过也不忘威胁：“不准偷偷翻游戏出来玩！”

寒薄夜：“……”

谁会趁着拿到手机就做那种事！

又不是小孩子了！

寒薄夜气鼓鼓地点开了相册。

前面几张，是他刚刚跟姜含蔻拍的，一身彩缎，嘴角很努力地在笑，却成效不明显。

看完这几张最新的照片，寒薄夜小小的手指定在屏幕上，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，才往左滑去……

一张张照片，承载着一段段记忆，那么鲜活地蹦在寒翡衾的眼前。

穿着牛仔衣的男孩，穿着背带裤的男孩，吃着甜筒的男孩，捉鱼却被鱼尾巴甩了一脸的男孩……各不相同的背景，却都是同一张脸。

有的时候，还会有这个男孩跟另外一个人的合照。

他和她一起看着镜头，一起做鬼脸，笑得比身后的阳光都灿烂。

寒翡衾慢慢地转过头，看着姜含蔻。

他的眼神有些深。

姜含蔻也正在欣赏着那些以前的照片，忽然眼底一闪，嘴角抿出一个坏笑，把寒翡衾圈在身前，两手接过手机，翻到某一张，用哄骗的语气说：“宝贝考考你的算数好不好？数一数这个里面有几只小猪？”

那是一张在卡通乐园里拍的照片，背景墙上雕了好几只粉粉的Q版小猪。

考数数？寒翡衾觉得很幼稚，不过，听到姜含蔻这样的语气，他没有拒绝，而是伸出小手指，在照片上一个一个点了起来。

“一、二……有四只。”

“不对。”姜含蔻皱了皱鼻子，大笑出声，“这里还有一只，姜小团是小猪猪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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